【爱君如我】(01-03)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2年06月19日

【爱君如我】(01-03)

(一)

「丫头」是我对爱妻苗苗的昵称,也是我们青梅竹马的经历写照:叫苗苗为

「丫头」的人只有她的父母,还有我的家人。

现在很多男生喜欢童颜巨乳,丫头胸不大,现在结婚六年了,她的新同事还

会误以为她是新毕业的大学生,再加上一头青春靓丽的马尾巴,用长相清纯来形

容她非常到位。丫头不仅长得一脸小清新,身材也非常匀称,虽然已经是两个孩

子的妈了,腰身依然纤细,修长的双腿併拢时没有明显缝隙,回头率之高不亚于

18、9岁的小姑娘。

结婚六年,只同床六次,丫头还是我的最爱。

马上进入人们常说的七年之痒了,而我却是妻子的铁粉。我的世界只有一个

信仰,就是我的爱人。

我和丫头是中学同学,初中时是同班,高中她文我理,双双考上北京的一所

大学,毕业后回到老家,结婚生子。

我们两家渊源很深。首先都是一个大家族的,算是不出五服的亲戚,丫头父

亲排行老四,和父亲是一个太爷爷,在父亲那一辈中,他论年龄算是老三,父亲

是老大。

其次,丫头的母亲早逝。我母亲和她父亲都在当地文化局工作。在我上高二

时,她父亲得了一种罕见的巨型血胞白血病,我父母伴着他家遍寻良医,最后配

型的六十万,全是我父亲出的钱. 手术后他又活了两年多,最终撒手人环,丫头

成了孤儿。

父亲早年是公务员,一度当上县委秘书长,后来辞去公职去做建筑的时候,

家族家多人是非常不解的。做包工头在80年代末是一件非常卑微、充满铜臭味

的工作【爱君如我】(01-03),90年代以后房地产大发展,他因为和当地政府有良好的关係,从建房

子开始做房地产投资,在生意最忙的时候,一年到头见不着家人,母亲因此与丫

头的父亲有了私情。

父亲从容忍变为享受,并慢慢在家人中公开了这个事实,但出于一些顾虑,

还是给母亲和丫头的父亲出资购买了一套爱巢,有时他也过去和妻子与妻子的情

人同住。

有一次酒醉后回来,父亲一脸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你三叔把你妈

操出了尿!」我以前深以为耻,但那次听了却莫名兴奋,趁爸爸喝醉了,大着胆

子问他:「你把我妈让给三叔了?你不吃醋?」晕晕乎乎的父亲躺在床上哈哈大

笑:「以后你会明白的,戴绿帽子的快乐,比做爱要大多了!」

丫头小的时候喊我妈妈「大姨」,后来改口叫妈妈,有时忘记了还是会叫妈

「大姨」。在她眼前,我妈妈就是她亲妈妈。

我上高一以后,学习压力很大,英语成绩一直没超过80分,母亲很着急,

天天看着我学习,有时她也会让我三叔,丫头的父亲过来帮我,他虽然英语没什

麽学历,但人很聪明,在我们当地是个人才。当年的场景我现在还记忆犹新:我

和丫头坐在一个圆桌边上,三叔用他发明的循环记忆法督促我们记单词,我母亲

坐在三叔边上看外国小说(母亲非常「崇洋媚外」,小资情结很重),有时看累

了就靠在三叔的身上。

我父亲在外屋打电话,算帐,有时进来给我们倒水,丫头这时会用戏谑的眼

神看我,黑眸子有一丝火花,让我着迷又有些害怕。有时她在桌子下面做些小动

作,母亲看到以后取笑她:「丫头,你别再分你哥心了。」丫头羞涩地含笑,我

则心醉神怡。母亲总是点到为止。

学习完,丫头上楼睡觉,我和父亲睡在一楼西面临街的屋子,母亲和三叔则

去二楼的主卧睡,不过大多数时候,母亲还是在她和三叔的爱巢裡过夜。

我和丫头之间很少提这个事,少年心思纯洁得犹如一方洁白的手帕,我和她

直到高二才第一次接吻,那以后我们才鼓起勇气、大胆地面对这种危险到令人心

悸的刺激。

高三刚开学没半个月,丫头生病住进医院,母亲找到医院的同学,给安排了

个单间,怕太多病人会影响到她学习。

「昨天晚上,我在医院的走廊看到你们班长……」

「孙平啊?嗯,他代表班上同学来看我的。」丫头澹澹地回答我。她趴在床

上写作业,还命令我:「你把书端正一点!」

「刚刚我又看到孙平了,他也看到我……」

「他又来了啊?怎麽没上来?」

「可能他怕我知道他来吧!」

「你呢?你想他来看我吗?」丫头眼帘垂着,声音中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

奋.

「我……」

丫头突然抱住我:「昨天晚上他亲我了!」

「我可不是我爸……」窘迫之极,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你喜欢别人亲我,是不是?」丫头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语调急促。

我的呼吸也粗了起来:「你会不会不爱我?」

「他就是个大傻冒,连村上春树、安迪。沃霍尔、Lene Marlin

都不知道,我怎麽会爱上他?」

「丫头……」

「嗯?」

「那你……一会还会让他亲吗?」

丫头搂得我快窒息了,我想摆脱她有力的双臂,她却更加使劲:「我昨天晚

上让他亲的时候,心觉得……觉得如果你知道,我会非常……」丫头几乎语不成

声,带着鼻音的娇喃让我慾火中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你快勒死我了!」

「我给你也戴一次绿帽子试试?」丫头终于鬆开胳膊,又迅速地鑽进被子,

然后扯着我的耳朵,同时掀开被子一角,让我把头也伸进她的被窝:「那你同意

吗?」

「你可不能爱上他!」

「我会慢慢来,你要知道一切,我才快乐!」

我彷彿到这时才突然明白过来:「丫头,我爱你!」

丫头将醉人的双唇贴近我的嘴:「我更爱你!」我本能地要将手伸进她的胸

前,她却用右臂护住:「让孙平第一个摸,好不好?」我一下子就感觉要到了:

「好!好!」

你见过爱上帝,还要佔有上帝吗?爱,就意味着匐匍。

那天晚上孙平并没有来,但我和丫头从此多了一个爱好,就是如何给我戴绿

帽,如何虐爱我到极致。我们此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绿帽奴」这种定

义,也不是盲目师从我们的父母亲,做不到无师自通,所以就需要慢慢地摸索。

(二)

丫头在医院出了三天就出院了,孙平第二天又来看她,丫头在他走后就给我

打电话,问她详情,只是吃吃的笑。气得我要收线,她又爹声爹气地和我撒娇,

最后只好和她聊聊学校的事。

丫头这段时间心情很差,打小是掌上明珠的她,现在父母双亡,不得不寄人

篱下,住在一个非亲非故的家庭,我母亲再多的关怀,总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面

对和消化的。她生病还有一个原因。丫头同班同学,一个叫徐浩然的坏学生,因

为担心高三会考过不去,而丫头和数学老师关系又很好,他竟然想到通过丫头来

贿赂老师,丫头也因为这个事被学校通报批评.

我告诉丫头,妳浩然大哥因为贿赂老师失败,还牵连到妳,一怒之下带着一

帮小溷溷把学校边上一个泡菜厂的几缸泡菜倾倒在学校门口,弄得大家吃午饭时

像一群神经兮兮的狗。

丫头吱吱吱地笑着。

办完出院后,我送丫头回她自己的家,一进门,东西还没放下,我们就热吻

在一起……

「孙平有没有再吻妳?」

丫头先是低眉臊眼地,而后左顾右视:「记不得了!真的真的啥都记不得了!」

「快说!」我的话干巴巴的,没一点情趣,让丫头也有一些不高兴:

「打死也不说!再说,妳凭啥问我这个!」

「因为我是妳男朋友!」我抱住了丫头.

「妳是啥时成为我男朋友的?」

「去年。高二。我们接吻了以后。」

「哈,高二!?我可是初二就认定妳是我男朋友了!」

「丫头……」我激动地抱住她。

「澹定澹定,当妳女朋友有啥好处,」丫头推开我,开始收拾东西,边收拾

边问,「我收过妳一束鲜花没有?一封情书没有?吃过妳一顿烛光晚餐没有?收

到妳一条情人节祝福没有……在妳家侈了很多年,妳以为我还能嫁给别人吗?」

三叔火化以后的当晚,母亲让丫头给她磕了个头,说「从此我多了一个女儿

了」。然后丫头就一直住在我家了。

丫头的爷爷和其他几个叔爷因为祖产分配的事而关系决裂。丫头的母亲又是

外来户,和老家联系极少。丫头成为孤儿后,母亲就把她视若亲生闺女,但还没

有想到儿媳妇这一层,因为她觉得青杏尚小,婚嫁是一个很遥远的话题. 丫头父

亲临终之前,眼光在我和他爱女之间游来游去,我明白他的心意。当时母亲和父

亲只顾着悲伤了。

丫头又去上厕所。我们的对话就隔着厕所的门继续着。

「妳说,当妳女朋友有啥好处?」

中学时期的我非常自卑,想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我们家的钱将来都是妳

的!」

「矮油,富二代啊!啧啧!天下所有的馅饼都掉我头上了,哈哈!妳先把妳

爸药死,再说这个吧。」

「我会对妳很好!」

「具体呢?」

「……」

「好哥哥,来嘛,妳说,要怎对妹妹好?」

我隔着门,粗声粗气地说:「像我爸对我妈那样,成不成?」

厕所半天没有回音,我心急之下,把门推开,却看见丫头坐在马桶之上,肩

膀耸动,手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一脸春色、面带潮红.

我恨恨地说道:「妳可以和别人谈恋爱,但不能伤我的心。」

丫头推了我一下,再次把门拉上,隔着门正色道:

「我可和妳说清楚了,我只爱妳一个。如果妳不想我这样,我绝对不会背叛

妳。今天隔着门,妳也不要怕羞,我就想问妳一句话:妳想不想我成为妳妈妈那

样的女人?」

我半响才弱弱地反问一句:「妳为啥问这样的问题呢…」

「我们可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妳还记得我们初一,有一个学期没有说过一

句话吗?我当时和妳说,人家都说妳爸是个绿王八,妳反驳我,说妳爸这样才是

真爱妳妈呢。妳还骂我爸,后来我们就恼了。」

「我……我那只是表明一种态度。一种看法。」

「妳撒谎,妳虚伪,妳言不由衷!」丫头顿了一顿,「妳记不记得,高一那

年的暑假,妳和我说,妳爸妈感情很好,男人就是越得不到才越稀罕。我问妳将

来会不会也是这样对妳老婆,妳说妳也会。」

我一头黑线,不是因为我说过这话,而是怎我对这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但男

人和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是这一点永远在被动之中。女人会记得一切点点滴

滴的琐事,还能按她们的逻辑拼凑出一套完整的解释,可男人就是不能:一是记

不得,因为吹过的牛,许过的诺太多了,二是男女在吵架时的不对称作战,妳讲

逻辑她说妳冷血,说妳没心没肺,妳讲感情她和妳玩理智,然后说妳不要太孩子

气。

我无语了,就走开了,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玩起手机.

丫头从厕所出来以后,就嚷嚷着要睡觉,要洗脸,让我回家。

我心总是有点不得劲,但总觉得不能马上低头,否则会一辈子没地位:「再

说几句话嘛!」

「说啥?!」丫头恶声恶气地斜着眼问我。

我被她的小模样迷死了,绿帽心理越来越难以自抑:

「唉……其实孙平不错,学习挺好的,也规规矩矩的,我不喜欢徐浩然,他

高二就让女生怀过孕。」

丫头一屁股坐我边上,一条修长的热乎乎的大腿搭在我腿上,拧我的耳朵,

揪我的头发,掏我的鼻孔- 妳见过哪个女生掏男生的鼻孔吗?丫头还为我剪过鼻

毛呢。

「妳还说妳不喜欢戴绿帽子吗?!我这媞,只是为了妳,妳明白吗?」

「丫头!我的宝贝!」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覞麻地称呼一个女人,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丫头扬起小脸,「哼!来,亲我的脚一下,表示妳的下贱!」

我们的爱情应该是天下最古怪的一种情感方式。我和丫头之间的两情相悦,

从初吻开始就无虚浪漫烛火、芬芳玫瑰来证明:

自从母亲和三叔住进父亲给他们购置的那套爱巢以后,我和丫头也成了那的

常住客。虽然人近中年,但母亲身材依旧妖娆,除了眼角的几道鱼尾纹,乌黑秀

发中几根细不可查的白发,风韵不亚于少妇. 父亲偶尔也会过来当亲身参与,有

时我和丫头都能听见卧室母亲的叫床声,床的剧烈摩擦声,父亲和三叔粗重的呼

吸声。

丫头和我那时都只有11、2岁,从一开始只是觉得不妥,等我们差不多了

解这个关系的异样之时,也早已经习惯了,只是把它当成家庭之内的忌禁,却从

来没有把它和肮脏与丑闻对等。一个是风度翩翩的三叔,一个是温雅娴熟的母亲,

一个是富甲一方的父亲,秽乱与亲情揉和在一起,空气授籥坶强烈的性爱的芬芳,

每次我和丫头缩在房间写作业,一张大桌子,肢体的一点接触,都会令双方一阵

颤抖。

桌子下面的四只脚,从一开始的思无邪,到之后的极力回避,再后来是假装

无意的接触,最后是丫头索性公然的挑逗,整整五年的相处,我们竟然能坚持到

高二才献出初吻,想想也只有少年的童贞心理才可以解释了。

「为啥亲脚?」

「妳爸爸就爱亲妳妈妈的脚,嘻嘻。」丫头总是比我能多知道一点真相。

「妳爸爸才有权占有我妈妈,所以,妳也希望我是这样,是吗?」

丫头摸摸我的脸:「妳不太像大伯的儿子,总是逃避真实的自我,其实我挺

配服妳爸的,说下海就下海,想爱老婆,就这特别地爱。」

我低下头:「我怕妳看不起我,不爱我了……」

丫头摇摇头:「爱华,妳不是怕我不爱妳,是怕妳的自尊心受伤。」

如果有个地缝,我真想钻进去了。高中生就是高中生,我确实不可能像父亲

那样拉下脸来。

「丫头,我内心把已经把妳看成我未来的妻子了,我希望妳主动引导我……」

丫头白痴一样地挠挠头,抱着头想了一会,突然有所醒悟,再看我时,眼睛

中像有两团炽热的火焰在燃烧,只是声音却更轻了:「我明白了,爱华,我只有

一个条件……」

「妳说,我都答应妳,只要妳主动给我戴!」我激动地先举起左手,做好发

誓的准备。

「富二代名声太臭,我要嫁富一代,妳把妳爸药死吧…」

我目瞪口呆,她则哈哈大笑:「妳要娶我,要不然我牺牲太大!」

我刚要发誓,她捂住我的嘴,说话时眼睛已经含着泪水:

「爱华,妳要记着,到死也要记着,这个世界上,只有这样爱妳的我,才是

妳肚子的蛔虫,知道妳喜欢啥,就为妳做啥!我会给妳超出妳妈给妳爸的刺激,

让妳爱我一生一世!」

(三)

我的生活中即将出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人物,就是徐浩然。在他和丫头的生活

有交集之前,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渣的学生:母亲是卖菜的,每天要蹬着三轮,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进货,家还有一个瘫子弟弟。在他学生时代,惫懒蛮狠,打架

斗殴,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

我上大一那年,暑假回来,他邀请与我和丫头一起吃饭喝酒,喝高了,出了

门居然偷了人家停在路边的一辆摩托车开走了,结果还撞了车,被公安局抓进去,

我帮他交了2万的保金,又通过我父亲走了关係,求得原告谅解,才没被判刑。

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汽修厂的散工,后来又到一家德系车4S店作钣金,和

低我们两届的一个胖姑娘谈起对象,她人很好,对他弟弟也很照顾,他受了感动,

发狠心转了性,起五更睡半夜辛苦挣钱,白手起家,从开路边店到后来在全省1

3个城市,都有他的钣金喷漆店,还做汽车保养,汽车贴膜,汽车装潢。前不久

见到他,和外省一家很大的修汽厂做O2O电商,还谘询过我和丫头,再后来专

程过来见我们,说他成功了,天使和A轮融资成功,身家何止千万.

再次相聚,已经是八年之后的事了,我和丫头还取笑他一会要不要再偷一辆

摩托车。吃完饭,送他到饭店房间,丫头扭扭捏捏,动了春心,他却很尴尬地低

下头:「我不想对不起她,没有我老婆,就没有我今天。」

人生啊。

和他分别后,我和丫头一路沉默。在车上,丫头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多

年前妳第一个征服了我的肉体,今天妳征服了我的心。看后即删!」我面对这条

信息,内心泛起醋味,也有些无地自容。

丫头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伤心了?妳是我的灵魂伴侣,老公。妳的地位

超过我的所有情人!」

「也低于妳的所有情人。」

丫头莞尔:「当然了!不过我喜欢!一週不虐妳一次,心就不太舒服,好像

大姨妈一直不来的那种感觉呀!」顿了一顿,她又扯扯我的衣领:「我今天好想

让他彻底佔有一次!我都三个星期没有爱爱了,……小贱奴,女主人要交给妳一

个任务,……」

我抓狂:「妳这个难度有点大啊!要不,咱们去郭哥那儿?」

「不要他,我就想给他!」

「那……好吧!」

我把车调转过来,开向浩然住的饭店,想着怎地把爱妻奉献给他。丫头的第

一次再次浮上脑海,那段难忘的青葱岁月,像无边的黑暗一样袭向我。

丫头的处女给谁,是我一开始就面对的一个考验。

丫头在父亲去世,守灵的当晚,实在熬不过了,就和我合衣而眠,无巧不成

书,母亲次日5点多去她家,就发现此事,而后我不得不一再解释,啥也没发生,

才让母亲止住对丫头恶毒的诅咒:啥克父克母啊,一脸贱样啊,悲伤之极的母亲,

说出话来难听之极,一点修养也没有。

我们的恋情是在母亲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的,映证了灯下黑的那句话,母亲

始终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她自己在少年时期也很娇纵,所以丫头有些出格的

行为,在她眼,只是少女证明自己魅力的一些小手段。守灵那天之后,母亲却以

为我们已经越过那道界线了,高三整整一年我们都睡在一起,母亲也就睁一隻眼

闭一隻眼了。或许她觉得三叔睡了她那多年,丫头给我们家当儿媳,某种程度上

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偿还。七年之后,母亲才接过丫头的茶,潸然泪下:真是时光

如梭,自己也当上婆婆了?

她哪知道,我们虽然天天睡在一起,也会有深度的爱抚,但我真是直到结婚

那天,才算得到丫头的肉体. 更想不到,儿子不仅耳儒目染,把老爸的王八习性

继承得十足,还百尺竿头更上一步:要把心爱女友的处女献给其他男人。

我和丫头第一次裸裎相对的那个夜晚,我们之间的对话,是任何小说家都想

像不到的:

「非要和我一个被窝吗?!」丫头的脸上一片醉人的春意。

「我想看看妳。」

「只可以看,不可以动手!」

「那孙平为啥可以动手………」

丫头拉住被子遮住一半的脸,样子说不出的迷人:「妳只可以在结婚那天才

能得到我。好不好?」

我激动之极,拉开被子就鑽进去,搂住了丫头动人的躯体:「那别人呢?」

丫头的胸部发育很好,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可以感受到令人血脉贲张的那

种丰挺。

「妳说呢?反正孙平已经摸了……嘿嘿,醋死妳!」

我的下面已经硬硬地顶起来了,丫头也感受到了,小手怯怯地碰碰我的下部:

「妳不想像妳爸爸那样吗?」

「想……」

「妳知道吗,我们班,据我所知,至少有十多个女生不是处女了,爱华,妳

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摇摇头. 丫头搂住我开始亲吻。

我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腰间.

「妳能不能接受,我的第一次给别的男人……」丫头不敢看我,闭着眼睛说。

我没敢接这句话,内心何止是犹豫,简直是翻江倒海。

丫头睁开眼睛,两个人的鼻子几乎顶在一起,对视成为很困难的事。

「这样迷人的肉体,妳只能隔着衣服摸,」丫头一面引导着我的手,「别的

男人,不止可以把我脱光了,随便玩,还会肆意地蹂躏我………」

丫头说着说着,跟我一样激动起来:「妳喜欢吗?」

我头往后仰,看到了丫头眼睛的两团火苗:「丫头,我可以叫妳老婆吗?我

们两个人的时候。」

丫头重重地点点头,又吻上我,许久许久后才说:「妳是我最爱的老公!我

非常非常爱妳,小时候把妳当弟弟,喜欢上妳的时候,我才13岁,有一次,我

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是梦中梦,梦到妳躺在我身边,激动地醒了,一看身边是空

的,就很失望,就想:原来只是一个梦啊。但妳端着早餐出现了!走到我边上,

我就笑了,当时印象特别深,白色的床单,窗帘上透过阳光,那阳光像月光一样

清柔,一点都不刺眼。妳说,来,老婆,早点做好了!然后,我就笑醒了。才知

道是梦中梦。一看时间,五点不到,就睡不着了,当时就想妳,想妳这个人,心

想,啊呀,我将来可能会嫁给妳!」

我看着丫头,心中爱极. 少年伴侣,能这样心意相通、爱慕至深,才是关係

的重点. 另类的情趣,我们自得其乐,管别人啥看法呢!

「我就想,我早晚都是妳的人,然后妳妈和我爸那样,妳爸知道还很享受,

初三上学期,刚期中考试,有一天,我爸和妳妈在屋子,嘻嘻,那个,妳还记得

吗?妳趴在门边听他们声音,我一看见妳这样,就马上退出去了。妳没发现. 」

我的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感觉烧得了脖子梗!

丫头看到我窘成这样,还很惊讶:「啊呀,妳还不好意思啊!妳不知道妳当

时把我吓成啥样子!我还以为妳是恋母呢!」

「我恋母?!怎可能……」我觉得受到奇耻大辱!

丫头的手温柔地摀住了我的嘴,眼光含着一种从未见过的深情,揉和着怜爱,

让我如痴如醉:「后来我看过一本书上,有一句话让我想了很长时间:人性有多

複杂,性爱就有多複杂. 然后我试探过妳,感觉妳和妳爸有同样的嗜好,所以我

就尝试着说服自己。」

丫头说到这,突然没有继续,被窝将我的手引向她的两腿间.

我激动得不行!

「后来我发现,妳拿着我的内裤,打手枪,我想知道,妳在打手枪时,想的

是啥场景?」丫头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定定地看着我。

一方面因为很激动,一方面是丫头这样的语气,让我不再尴尬,我也豁出去

了:

「我想着,妳的内裤上有妳和别人的爱液,我就去舔……」

没想到我这样的回答让丫头很激动,她一下子把我的头搂到她的胸前,嘴莈

喃自语:「傻瓜………妳很想我这样吗?」

「嗯!」

屋的空调设了定时,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供暖了。但我们一点也没觉得冷。两

个人身子都烫得不行!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丫头彷彿下了决心,吻了吻我的额头:「宝贝,我想

这样的,一开始,我会给妳一些选择。再将来,我只会告诉妳我的决定。好吗?」

「嗯?」我还没明白她的意思。

「比如,我的第一次……」,丫头白淨的脸蛋上浮上一层绯红的朝霞,「给

徐浩然,还是孙平?」

「徐浩然?!」我诧异地睁大了双眼。

丫头娇羞地转过身去:「不知道……就觉得他挺男人的………妳帮我决定嘛!」

然后她伏着身子格格娇笑:「羞死人了!」

「是不是有点太……太快了……」我心说不出的滋味。

丫头转过来面对我,脸上的红晕彷彿更重:

「方向定了,才能开始交往嘛……。总不能直接开房吧!笨蛋!」

「交往?!谈恋爱吗?!那同学……怎看我呀!」

「就说我们是近亲嘛,父母不同意,所以只能兄妹相处喽!」

丫头要和别人谈恋爱这个事,让我说不出的失落,但心更嚮往着丫头和别的

男人的第一次合体,在其他男人身子下面婉转承欢. 我怕她觉察到我的矛盾感受,

硬着头皮强颜欢笑,和丫头打趣:

「那妳和别人谈恋爱,哥哥可以给妳当电灯泡,遮人耳目,好不好?」

丫头想了一想,愈加娇羞,但也很冲动:「好!那我和别人亲吻、爱抚时,

妳要扭过头!」

「妳和我说『别人』时,脑子想到的人是谁?」因为吃醋,我的声音已经激

动得颤抖起来,情不自禁地压倒丫头的身上。

「不知道!妳帮我定!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老公来指定,可就不能是妳自己!

听明白了吗,不能又当裁判,又当运动员!」丫头仰面朝我,「妳听清楚了,我

就想被别人征服,然后带着内裤回来,让妳舔!」

「那啥时能给我?」

「很多次很多次以后……」丫头看着我的眼睛,「让妳吃别人吃剩的!」

我激动地喘着粗气,感觉快要射了。

丫头的手握住我的命根子,低头对它说:「喂,别硬啦!硬也是白硬!没妳

的事!小妹妹不会给妳的!馋死妳!」

想到徐浩然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我冲动之下,张嘴而出:「老婆喜欢谁,我

明白的,我帮妳撮合,徐浩然………将来给妳们打掩护!」

「还要给我和徐浩然开房!开两间,妳一间,我和他一间,隔壁!」

「还能让我听到?!」

「我会叫床的,我真的会!」

后来丫头说,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下面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我当时的反应就是:激射而出!

另外,丫头这样的态度,在她心,和徐浩然做爱可能还很遥远吧。没想到一

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

徐浩然因为贿赂老师的事连累了丫头,过意不去,那几天一直在找丫头. 高

二时重新分班,和丫头成为同学,一开始他也没有那种不该有的心思。后来我才

知道,因为丫头慢慢地对他有些不同,让他开始暗恋起来。在丫头和我没有捅破

这事之前,他甚至还搂过丫头的腰。

有天放学,他无意假装邂逅我,和我同行,臭屁了几句之后,就试探着起来:

「妳和宋苗苗是堂兄妹是吧?我听说这几天她生病了,她住在妳家吧?我想去见

见她,和她道个歉。」

「是啊,我们都是一个大家族的。她算是我妈妈的乾女儿。」

他一脸沉痛:「都是我的错,让宋苗苗背了处分。不过这事又他妈算个屁,

错在我,宋苗苗只是个传话、递东西的,操他妈的,我真想揍教导主任一顿!」

我没答腔。他搂着我的肩,这种自来熟,让我有些不习惯. 他身上有种气味,

让我内心也很排斥。

在等红绿灯时,突然我脑子有一种很邪恶的想法不可抑制:他身上的这种气

味,将来就要玷污丫头的全身,他这双胳膊,将来要把我最心爱的女人的大腿分

开呀……

「苗苗说了,为妳背个处分她愿意。」我看了看他,表情假装有些不屑,

「我对妳不算熟,不知道妳这个人怎样。听说妳很仗义,不过妳和苗苗要处朋友,

妳就要为她切身考虑一下,是不是?」

他一愣,过了一会才笑了起来:「原来大家还以为妳们是一对呢,没想到是

至亲啊。」

我母亲和丫头父亲的事,其实知情人范围很小,基本上限于我们这个家族之

内的几个人:我父亲以前是政府官员,现在又是当地富豪,知名企业家。我们那

个地方人非常势力,有权有钱之人,永远是众人心中的偶像。

我乾笑了几声:「我们打小就在一起长大的。原来也想过,但父母不同意啊,

法律也不允许. 我们是近亲啊……」

我脸上的失落半真半假。但同时也很享受这种快感。后来回想起来才明白:

我希望他认为我也有几分爱苗苗,这样他佔有起来,对我就意味着一种剥夺!

「她现在身体怎样?我能去妳们家看看她吗?」徐浩然说这话时,身体开始

往前倾,儘量和我一个高度。

「我妈要是在的话,可能不太喜欢男同学来找她。我帮妳看看。」我假装皱

了皱眉,「今天晚上我爸妈都要去看一个朋友,说不好啥时回来。」

神差鬼使地,我又补充了一句:「妳是不是要泡她?在我家妳可不能乱来啊,

我爸妈知道可不得了!」

他已经急得不行,向我拱手:「妳就说我来找妳的,行不行?」

我想了一想:「行,那我戴耳机,看书,我们俩都在她房间,我背着妳们,

啥也看不见,要不的话,这个说不圆. 这样我爸妈看见有我,也不会乱想了。」

然后两人不再说啥,他沉默了好一会,停住脚,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

「我怎感觉,我还是有种感觉,妳和苗苗是一对呢……。我几次看过妳们走在一

起,那种感觉,呵呵,真的跟情侣一样。」

我有些慌乱,马上就镇定下来:「我喜欢她,一半是兄妹之间的那种喜欢,

以前也有好感吧,就比较亲近,亲近成了一种习惯. 妳追她吧,高考之后一出校

门就没机会了!」

「噢,她还不一定看上我呢。」

「追吧,谁叫我和她是近亲呢,我对妳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哈哈!苗苗真得很可爱,漂亮,腿也很长!腰也很细!」他向我挤挤眼。

我假装看左边的车,稍微侧过身,以免他看到我下面已经硬起来的没用的家

伙,转脸向他下流地笑着,还用手比划着:「苗苗的胸部也真的不小哦,我看她

穿的是C杯罩啊!我看妳印堂发亮,豔福要来了!」

「哈哈,妳这个哥哥,真够猥琐的!看不出来啊,都说妳是品学兼优的好学

生呢!」

我也跟着大笑:「不好意思让妳看到猥琐的一面了!将来妳把她拿下时,一

定要让我真正地羡慕嫉妒恨一把!」

说「拿下」这个词的时候,我的内心一阵刺痛。

然后徐浩然和我一击掌。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