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欲,利娴庄】(02-03)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2年06月19日
【乱欲,利娴庄】(02-03)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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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回家,乔元特意在西门巷口的甜饼店买了他母亲王希蓉最爱吃的
「冰皮酥」,原以为能哄母亲开心,谁知开门进屋,他母亲王希蓉却坐在窗前抹
眼泪。
乔元大吃一惊:「妈妈,怎么了。」
王希蓉大声道:「我要和你爸爸离婚。」
「啊?」
乔元瞪大眼珠子看母亲:「妈,你应该没到更年期,你不要吓我。」
王希蓉手执纸巾,已是泪眼模糊:「妈妈真不愿过这种生活了。」
乔元纳闷:「我们以前不是一直这样过么,难道爸爸他对妈妈不好?」
王希蓉不停摇头,淒苦全写在她姣好的鹅蛋脸上:「妈妈想改变,妈妈不愿
意再过这种平淡又压抑的生活,你爸爸没有对妈妈不好,但我对你爸爸没了感觉,
我在他心目已可有可无,你看他,从你没懂事开始就开始打麻将,打了二十多年,
每天他的工作就是打麻将,睡醒就去打,打到深更半夜,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乔元无奈歎息,他年纪小小就学会了歎息,他理解母亲王希蓉,因为父亲乔
三就是一个麻将赌徒,他的生命似乎就是为了打麻将,从早打到晚,有时候甚至
打三天三夜,这一切都成了习惯。
乔元嗫嚅了半天,劝道:「爸爸打麻将也是为了这家。」
王希蓉火了:「这是什么家,一个破败的家,我们四十年前住什么房子,现
在依然住什么房子,这房子比我还老,这里是贫民区,是整个承清市最落后,最
髒乱差的地方。」
犹愤难耐,王希蓉指着屋子的四周嚷:「阿元你看看,咱家房子的墙壁都发
黴好几年了,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和爸爸都不装修一下。」
乔元不用看,他清楚自己的家有多么寒碜,还不到四十平米,跟附近的邻居
一样,这一带的房子都是如此逼仄破败,大家都凑合着住,能住一天是一天。
王希蓉愤愤道:「还装修什么,左邻右舍没一家装修的,都拚命赚钱在外边
买房子,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妈。」
乔元温柔握住王希蓉的手,他很想安慰母亲,可又不知如何安慰,这些牢骚
话乔元的耳朵早听出了茧,只不过这次王希蓉火气之大,是乔元平生仅见。
很奇怪,王希蓉每次不开心,每次郁闷,但只要手被乔元握住,她就会平静
下来,这次也不例外。
幽幽一歎,王希蓉眨下一滴泪珠,楚楚动人:「可惜,我们赚不了钱,爸爸
和妈妈都没工作,光靠你爸爸打麻将赢来的那点,根本不可能买得了房子,能养
活他自己就不错了,这样下去,我们至少还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年,哎,我已经没
勇气和耐心在这里住下去了,我恨不得明天就搬离这里。」
乔元拿起纸巾,轻轻拭去王希蓉眼角的泪痕,虽说他母亲三十七了,但肤如
凝脂,细腻滑嫩,连一条鱼尾纹都没有,哪怕素颜也是妍姿俏丽。
在西门巷这一带,王希蓉是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所有人都说,因为乔元的父亲乔三的祖坟冒了青烟,所以才娶到王希蓉。
看着母亲蹙眉忧心的样子,乔元柔声安慰:「妈妈你先冷静,就算你们离婚,
也改变不了这现实,我现在工作了,按目前这进度,半年后,我们就可以买房子。」
王希蓉撇撇嘴,不以为然,她知道儿子在『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后,收
入稳定了,但六七千一个月在物欲横流,物价奇高的承靖市只能餬口生存,哪有
半年后买房子的可能,多半是儿子故意这样说哄她开心。
王希蓉不知道乔元并没有乱说,今天在会所里,他满足了一位美丽少妇,事
后,少妇给了乔元足足一万元的小费,虽然会所拿走了六千,但轻松得到四千也
不赖。
王希蓉不想等上十年八年,不想等儿子有了积蓄再考虑买房子,她突然坐直
身子,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乔元,郑重其事说:「阿元,妈妈告诉你一件事,你
自己知道就好,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
乔元默默地点了一下脑袋。
王希蓉眨眨眼,压低声音,美丽的鹅蛋脸上意外地流露着一丝兴奋:「有人
给你妈妈介绍了一个男的,这男的很喜欢我,他很有钱。」
乔元一听,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还没反应过来,王希蓉已从沙发底摸出了一
只牛皮纸袋,纸袋鼓鼓的,王希蓉眨眨眼,神秘一笑,竟从牛皮纸袋里掏出两大
叠百元大钞:「你看,他第一次见妈妈就给了两万元见面礼。」
「哇塞。」
乔元不由惊呼,这一大叠钞票够得上他三个月的工资。
王希蓉紧张地瞄了一眼房门,手脚麻利地又把钱放回纸袋,塞进了沙发底,
见乔元一脸惊诧,王希蓉微微脸红:「如果是以前,妈妈不会收下这见面礼,但
现在,妈妈收了,没觉得不好,我和这个男的见过了几次面,感觉这人不错,他
是航空公司的一位老总。」
乔元脸色铁青:「都背着爸爸跟人家见过几次面了?」
目光凝视着王希蓉的大眼睛,乔元郁闷之极:「妈,你有没有跟人家……」
话没说完,王希蓉已然明白儿子想问什么,她咯咯一笑,打了乔元一掌:
「放心,什么都没损失,妈妈不是随便的女人。」
乔元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母亲没失身,他无法忍受母亲失身给父亲以外的男
人。
王希蓉拢了拢半遮脸的柔顺乌发,嗔道:「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别拉着脸,
妈妈想改变现状,想过上好日子。」
乔元很矛盾,他当然不想父母离婚,可眼下又不能把他在会所的工作实情告
诉母亲,无奈之下,只能继续劝母亲别和父亲离婚:「爸爸很爱妈妈,真要离婚,
爸爸会伤心死的。」
「他会伤心么,哼。」
王希蓉淡淡一哼,不以为然:「如果离婚,我会给你爸爸一笔钱,他最爱钱
了,但前提是,你必须跟着妈妈,你是妈妈的唯一依靠,妈妈一直对你中途退学
感到内疚。」
「是我自己选择要工作,不怪妈妈。」
乔元讪笑,他中途退学的原因并不是家里没钱供他读书,读个高中也花不了
多少钱,真实原因是乔元在学校里打架,把一位高官的儿子打伤,其结果自然很
严重,乔元被学校勒令开除。
王希蓉本想让乔元转学,然而乔元的劣迹吓坏了别的学校,都纷纷拒绝乔元
入学,有个别学校愿意接收乔元,却要求乔元的父母给学校捐个几十万,王希蓉
哪有钱去捐献,为了避免儿子做混混,王希蓉一狠心,就让乔元去打工了。
一开始乔元去餐厅干摘菜洗碗的活,觉得没前途,又去汽修厂当学徒,本来
干得好好的,却没想世事难料,汽修厂丢了几件贵重的工具,有人怀疑是乔元所
为,又拿不出证据,最后还是把乔元赶走了。
之后,乔元替人送过报纸,卖过水果,打过很多工,都不固定。
直到两个多月前,王希蓉一个朋友的朋友来她家里做客,无意间看到乔元为
王希蓉洗脚,一问之下,知道乔元为他母亲洗了十年的脚,於是,人家有心推荐
乔元去『足以放心』洗足会所工作。
没想到,乔元一去面试,就被录用了,那天正好是张经理面试乔元,乔元才
洗了张经理的一只脚,张经理就立即拍板录用乔元。
而且很快让他戴上了令所有技师都羨慕不已的金质徽章。
「你年纪还小,妈妈还是希望你读书,读大学。如果妈妈跟你爸爸离婚,妈
妈就有钱供你读书了,那男的说,会给妈妈很多钱,好几百万。」
王希蓉在努力说服乔元。
「那爸爸怎么办。」乔元郁闷道。
王希蓉轻哼:「顾不了那么多,跟你爸爸从认识到结婚,再到生下你,我们
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我不忍心离开他,可是,如今跟你爸爸离婚是破局之
举,虽然离婚很痛苦,但对谁都好,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压抑的生活下去,妈
妈肯定会疯掉的。」
「妈妈能肯定跟那个男的在一起会幸福?」
乔元的心在颤抖,先不说给母亲买一套房子让她逃离西门巷,就她的衣服,
像样的没几件,像样的鞋子没几双,她一直是素颜,唇膏都很少涂,王希蓉为了
生活,一直省吃俭用。
乔元不敢看王希蓉,他几次想告诉王希蓉,他在会所里跟女人做那事就能赚
到钱,可这些话又怎能说得出口,乔元难过地绞着手指头,指关节都绞白了。
王希蓉平静道:「我不肯定幸福与否,但那男人说,只要我答应嫁给他,他
马上给我买一套高级住房,还给我五百万彩礼,以后每年都给我一百万的生活开
销。」
乔元深深地歎气,内心翻江倒海,金钱的诱惑有时候根本无法抵挡,特别是
对穷惯了的人,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乔元茫然了,他从母亲的眼里看到了激动和迫切,他明白母亲动心了。
失落之极的乔元反而大笑,他假装调侃王希蓉:「哎!看来真如大家所说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了。」
王希蓉微愠:「去你的,这样说妈妈,好像妈妈贪图钱财,爱慕虚荣那样子,
如果妈妈真是这种人,早就跟别人跑了,何必等现在。」
「也是。」
乔元温柔地握住母亲王希蓉的手,这是一双极漂亮的玉手,细皮嫩肉,别说
有手茧,连粗皮都没有。
王希蓉平日里懒得像只猫,她从不干重活,家务也很少做,她身上流淌着浓
浓的慵懒气息。
不少三姑六婆,邻里街坊都非议王希蓉的懒惰,可奇怪的是,乔家父子却很
喜欢王希蓉身上的那股慵懒气质。
乔三从不让自己的老婆辛苦,去打麻将前,他都会把家里的活全干了,乔元
也从不让母亲累着,他几乎每天都给王希蓉洗脚。
很遗憾,王希蓉不仅仅需要体贴照顾,还需要体面生活。
穷人永远不会有体面,王希蓉不想再穷下去。
「说实话,妈妈心动了,这么多钱,妈妈又不是什么圣人,不过呢,妈妈再
怎么心动,也要徵得你同意,你如果不同意,妈妈不会离婚。」
王希蓉当然看出乔元有牴触情绪,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自己的儿子。
刚才还梨花落雨的大眼睛,这会闪过一丝狡黠,王希蓉柔声道:「有了五百
万,我打算给你爸爸两百万,剩下三百万给你。」
对於一个月只有六七千工资的上班族来说,几百万元的杀伤力是巨大的,乔
元怦然心动,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要委身他人,乔元的心在收缩,收缩得过快,
以至於有一丝隐痛,他苦笑:「说得好像板上钉钉似的。」
王希蓉吃吃娇笑:「一切都会改变,你不希望我们的生活改变吗。」
乔元歎息:「可能是穷怕了,我也经不起这么大的诱惑。」
「咯咯……」
老旧的房子里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笑声里包含着淡淡的心酸,王希蓉何尝
不是穷怕了。
此时此刻,乔元几乎处於失魂状态,他喜欢听王希蓉的笑声,他认为母亲的
笑声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音符,为了能让母亲快乐,为了能让母亲幸福,乔元愿
意付出一切,包括和女人上床来换取金钱。
「妈,你笑的时候最美。」
乔元情不自禁讚歎,他没多少文化,想不出更多夸人的词句来,但对王希蓉
来说,这足够了,她文化也不高,慵懒的女人永远不会是才女,奇怪的是,文化
不高的女人永远大受男人欢迎,尤其像王希蓉这种慵懒女人。
「你知道妈妈如何才能开心。」
王希蓉眨了眨慵懒的大眼睛,娇媚异常。
乔元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暗示只有离婚了才能过上富足生活,只有过上富足
的生活,她才开心。嗯,
见饭桌上摆放的几个家常菜,乔元缓缓站起,淡淡道:「总得先让我考虑考
虑,你们离婚是天大的事儿,我先给妈妈洗个脚,等洗完脚了我们再吃饭,明天
我们召开家庭会议,讨论妈妈和爸爸该不该离婚。」
「妈妈听你的。」
王希蓉猛点头,儿子成熟的态度令王希蓉欣喜,也令她期待,。
其实,王希蓉刚才一直很紧张,她担心乔元大发雷霆,现在看来,儿子这关
已经拿下,剩下的就是她丈夫乔三这关了。
乔元打热水去了,无论哪个季节,洗脚都需要热水,至少是温水,专职洗脚
的乔元对此深有心得,他已给王希蓉洗了十年的脚。
脱掉了长裙单衣,王希蓉换上了窄肩短衫和弹力短裤,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穿得清凉点是为了放松身体,等会好好享受儿子的孝顺。
趁着这时候,王希蓉思索着如何说服丈夫,想到与自己相处了近二十年的男
人分手,她不禁黯然,人孰无情,分手是艰难抉择,是不得已为之的选项。
乔元回来了,提着一只偌大的红色塑料水桶放在王希蓉脚边,水桶冒着丝丝
热气,有大半桶水之多。
见母亲身姿曼妙,玉腿修长,以及短衫里那鼓鼓的地方,乔元表情古怪。
「妈,你是不是后悔嫁给爸爸。」
乔元忍不住问了一个令王希蓉难堪的问题,估计他刚才打水的时候,也在考
虑父亲的态度,他不知道父亲乔三会不会同意离婚,如果不同意,那又会是个什
么样的状况。
王希蓉斜着眼睛看乔元,娇慵无力,连说话都是娇慵无力:「当然不后悔,
不嫁给他,哪有你。」
「会说话。」
乔元笑嘻嘻坐下,坐在王希蓉面前,很温柔抱起一双修长玉腿,小心翼翼地
放入水桶之中,热水漫过小腿肚,并不太烫,王希蓉能忍。
水桶上,两只雪白膝盖柔若无骨,浑圆天成。
浸泡了差不多五分钟,乔元小心翼翼地从水桶里先捧起了王希蓉的左腿,一
字平伸过水桶,搁在了乔元的大腿上,他用毛巾温柔地擦干玉腿上的水珠,那滑
腻的小腿肚充满弹性,没有丝毫松弛。
手中,一只馒头似的玉足温热红润,看起来娇嫩异常,玉足并不大,只及乔
元的大半个手掌。
「啊,阿元你知道吗,妈妈现在唯一的享受,就是让你洗脚,洗得我很舒服,
丝……」
王希蓉发出了撩人心魄的呻吟。
「丹丹也这么说。」
乔元熟练地掌控着手中的玉足,他的手指时而强硬有力,时而柔软灵巧,脚
上的穴位繁多交错,乔元总能精准地找到,用适当的力量进行刺激按摩,据说,
人的双脚有六条经络,有六十六个穴位和七十二个反射区。
王希蓉舒服得半瞇着眼,软绵绵问:「阿元,你告诉妈妈,你跟丹丹怎样了,
有那种关系了吗。」
「没有。」
乔元坏笑:「等会我送她去学校,准备考试了,她天天要去学校晚自习。」
从读书开始,乔元就和孙丹丹一起去学校,如今乔元不读书了,孙丹丹还真
不习惯,所以只要乔元有时间,他都会接送孙丹丹上学放学。
「虽然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但妈妈希望你和丹丹好下来,将来没钱很难找到
老婆的,丹丹挺可爱的,你听妈妈的话,找机会和丹丹尽快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王希蓉倒是很喜欢邻居赵菁菁的小女儿孙丹丹,她和乔元青梅竹马,一起长
大,一起读书,王希蓉是有意让孙丹丹做她的儿媳妇,不过,赵菁菁没这意向,
王希蓉暗示过几次后,也气馁了,这也难怪,以孙丹丹的条件,再过几年绝对能
找一个比乔元强百倍的夫家。
见乔元不语,王希蓉误以为儿子和孙丹丹的关系远没有到『煮成熟饭』的程
度,王希蓉也不在乎了,忙改口:「没关系,漂亮女孩多的是,反正你们还没到
那层关系,留不住就算,等我们有钱了,你再找一个,不需要太漂亮,人好就行。」
乔元笑道:「我要么不找,要找就找可以匹配妈妈的女孩,总不能我们一家
子走出去,人家说我的媳妇和妈妈相差太悬殊。」
乔元绕着弯子哄母亲,逗得王希蓉心花怒放,讚美的话她听多了,但这种有
水平的甜言蜜语最能打动王希蓉的心,她扑哧一笑,娇媚丛生:「现在不比以前,
你想找像妈妈这样漂亮的女人,一个字,难。」
眼珠一转,王希蓉又提及离婚这档事:「当然,如果妈妈离婚了,就有钱了,
你的愿望也不算啥。」
看着王希蓉那狡黠的表情,乔元已彻底明白王希蓉的心思,他没想到母亲这
么狠心,记得昨晚,母亲和父亲还打诨逗乐,这会却翻脸无情了。
乔元毕竟才十六岁,他的年纪根本无法读懂成熟女人心,女人一旦彻底变了
心,会不顾一切抛弃旧爱。
手中的『肉馒头』回归了雪白,白璧无暇,只有足底才是粉红。
乔元默默地揉捏着手中的玉足,他目光在闪烁,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只见他左手抓稳玉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叉开,分别顶在足弓中间和足弓内
外侧,这里有两个穴位,可以反射身体的肾上腺,以及输尿管,如果再用无名指
同时撞击脚足底的生殖腺,会产生奇妙的催情效果。
今天,在洗足会所里,乔元就用这个独门技术暗地里挑逗了冼曼丽和吕孜蕾,
效果很神奇,她们都蒙在鼓里。
想到吕孜蕾脸红红的样子,想到冼曼丽淫浪的风情,乔元笑了,他偷瞄了一
眼母亲王希蓉,手上的无名指很有规律地敲击王希蓉的玉足底,指力贯穿厚肉覆
盖的足骨,力量把握得恰到好处,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敲击连绵不断。
王希蓉闭着眼睛,脸色酡红,神情极其不自然,小嘴儿无规则地呻吟:「哎
哟,舒服,啊,舒服,怎么会这样子……」
王希蓉的感觉如何,乔元无从知晓,他曾经用这方法俘获了几位小女孩的芳
心。
三个月前的那一天,他就是用此手段,轻松得到孙丹丹的身体。
不管这种手段卑劣与否,总之,这是乔元的独门秘密武器,是俘获女人芳心
的利器。
乔元没有悖逆母亲的心思,他只想用这个方法催情母亲,撮合父母渡过一个
甜蜜的晚上,也许这是他父母最后一个相处的夜晚,想到这,乔元有点心酸。
王希蓉懵了,她从未体验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她只觉得浑身燥热,春情
荡漾,再也顾不上再给乔元捏脚,说了一句「妈妈肚子不舒服」,便站起来,急
匆匆跑进洗手间。
乔元暗暗好笑,收拾完水桶毛巾后,他才离开家,护送孙丹丹去学校上夜自
习。
第三章
入夜。
一辆白色保时捷911随着蜿蜒的车流缓慢地行驶在城北环城高速公路上,
开车的是一位精緻女人,她婉约美丽,玉指如兰,身上透着清新的知性美,一袭
深色露背晚礼服表明她要参加饭局或者宴会。
时值车流高峰,道路堵塞,可这女人一点都不焦急,开车经过的司机纷纷朝
保时捷看去,女人平静地把流瀑般的秀髮排放在胸脯暴露的地方,正好遮住了丰
满双峰,让猥琐的目光无法得逞。
是的,这女人确实是去参加一个时尚派对,她叫郝思嘉,她正要前往位于城
北的利娴庄园,参加利家组织的派对。
几乎每个月,利家的女主人胡媚娴都要组织一次派对,鉴于利家在金融界和
商界的显赫地位,来参加派对的人非富即贵,美女如云。
郝思嘉一直是利家派对的常客,不仅因为她是美女,还因为她和利家的儿媳
妇是多年的好同学,好闺蜜。
美女参加派对总是很开心的,吃喝玩乐,接受男人的恭维,或许还能做点什
么,得到点什么。
可今晚,郝思嘉没有半点参加派对的心思,若不是丈夫不在身边,若不是胡
媚娴是派对组织者,郝思嘉肯定不会去。嗯,
因为三天后,郝思嘉正驾驶的这辆心爱座驾会抵押出去,她所住的房子也会
抵押出去,她和她的丈夫已接近破产边缘。
保时捷里飘扬着声音,不是歌曲音乐,而是电台广播:「财经人士指出,这
场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对整个亚洲的经济金融打击尤为严重,亚洲的每个国家都
无法倖免,而且这场金融危机在未来的五六个月内不会平息……」
听着这则广播,郝思嘉轻轻地歎息,大大的眼睛里一片迷茫,一片忧虑。
车流鬆动,郝思嘉加快了车速,十分钟后,她的白色保时捷911驶入了雍
华气派的利娴庄园,这里已是热闹非凡,音乐悠扬。
庄园的草坪上,綵灯丝带把庄园妆点得美轮美奂,到处见着西装革履,缤纷
丽影。
「思嘉,你好漂亮喔。」
冼曼丽一眼就看见了郝思嘉,她们来了一个拥吻,只有闺蜜才会这么亲暱,
「你才漂亮,春风满面的,是不是又谈恋爱了。」
郝思嘉调侃问,冼曼丽不甘示弱,扭着纤腰翘臀反击:「你猜对了。」
郝思嘉笑了笑,张望道:「吕总呢。」
冼曼丽举手一指不远处一位身穿银灰色高贵晚礼服的大美女,提醒道:「你
可要小心了,她不喜欢人家喊她『你肿』。」
郝思嘉顿时与冼曼丽笑作一团。
笑声吸引了吕孜蕾的目光,她好久没见着郝思嘉了,赶紧跑来,三个美丽的
女人又来了一个拥抱,郝思嘉惊歎:「冼曼丽你输了,今晚的风头一定属于吕孜
蕾小姐。」
「这么说,你也输了。」
冼曼丽眉飞色舞,这三位承靖外国语学院的校花彼此都高看自己,低看对方,
能开口认输是很少见的,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三个美人中,只有吕孜蕾还是待字
闺中,另两位已嫁作他人妇,以女人在男人心中的价值来说,吕孜蕾显然略胜一
筹。
「我输了,输得好惨。」
郝思嘉触景生情,大家都很开心,真实的开心,而她郝思嘉却是强装笑脸,
三日后,她会失去房子,车子,还要面临破产,跟眼前两位好闺蜜相比,她觉得
输了十万八千里。
吕孜蕾听出蹊跷,奇怪问:「邱宜民没来啊。」
「他外地工厂那边,很忙。」
郝思嘉澹澹回答,一位侍应端着托盘走来,郝思嘉从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
假装没注意吕孜蕾狐疑的目光,轻抿一小口。
吕孜蕾还想问下去,忽然,人群骚动,一位美得令天地失色的熟妇在众人注
视下走了过来。
「媚娴姐。」
郝思嘉和吕孜蕾齐声喊,冼曼丽则对这美妇喊了一声「妈」。
这美熟妇就是利娴庄园的女主人胡媚娴,她有一貌倾城的姿色,她有一笑百
媚生的风情,她还有娴静端庄的气度。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看她一眼就想看第二眼,看了半天还想再看半天,
她像磁石一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认识利家的人都知道利娴庄为何取名为「利娴庄」,其意简言赅,那「利」
字当属利兆麟,这『娴』字,自然是意指胡媚娴,取两人名字的一头一尾,
暗含着有头有尾,白头偕老之意。
左手抓住郝思嘉,右手抓住吕孜蕾,胡媚娴嗔道:「终于逮到你们两个了,
快告诉我,你们两个谁能帮君竹,君兰,君芙她们三个补习英语。」
「妈,孜蕾哪有空,她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
冼曼丽直歎气,她最瞭解吕孜蕾的现状,胡媚娴也颇有耳闻,目光便落到了
郝思嘉身上:「那就是思嘉咯。」
郝思嘉暗暗叫苦,她的凄惨自个清楚,又不好意思当众拒绝。
澹澹一笑,郝思嘉像往常那样对胡媚娴撒娇:「媚娴姐,我答应你,只是…
…我等会再跟您细说。」
胡媚娴以为郝思嘉之所以犹豫是为了补习费,便笑道:「好的,有什么难处,
有什么条件只管提。」
语风一转,胡媚娴换个话题:「今晚你们都要玩开心点,有很多帅哥来哦,
媚娴姐很开明的,如果看上某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了,我们利娴庄随时提供
客人房。」
「嘻嘻。」
三个大美女笑得花枝招展,引人侧目。
胡媚娴一指吕孜蕾,娇嗔道:「孜蕾你别笑,你都多大了,还是个处女,你
不觉得害羞,我都替你羞。」
说到『处女』两字时,胡媚娴有意无意的提高了音量,有心人只要听到,那
绝对跃跃欲试,这么美的女人,还是处女,估计比大海捞针还难,只是吕孜蕾高
傲的气度,逼人的美貌,还有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无不令爱慕者望而却步。
「媚娴姐,哪壶不开提哪壶。」
已经将近二十七了,吕孜蕾对于自己还是处女也羞于启齿,她涨红着脸,恨
不得找条地缝鑽进去。
胡媚娴嫣笑,一把牵住吕孜蕾的手就走:「别害羞,我是为你好,那边有位
壳牌石油公司的亚洲区总代理,人很帅,身家十几亿,我介绍你们认识……」
郝思嘉听得一呆,想想好朋友找男人,一找就找身家十几亿的,而她却要面
临卖房卖车,心里的落差实在太大,忍不住就要落泪,又不想让别人看到,郝思
嘉勉强一笑,推了推冼曼丽:「你是主人,去招呼别人吧,不用管我。」
「那你随便啦。」
冼曼丽心不在焉,她远眺着胡媚娴和吕孜蕾,心思着那位人又帅,又有十几
亿身家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郝思嘉无趣,放下手中的香槟,一个人朝庄园的僻静处走去,见有一张长木
椅,她坐了下来,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想给远在百里之外的丈夫邱宜民打个电话,
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安慰几句,关心几句也是好的。
「思嘉姐姐。」
一个娇嗲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郝思嘉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来人身材娇小,眼亮如星,一阵风似的站在了郝思嘉面前,她就是利家最小
的女儿利君芙,一位美得像仙境里的小仙女。
利家共育有三女儿,还有一养子,叫利灿。
三个女儿都长得花容月貌,都是美人中的极品,她们的年纪刚好相差一岁,
利君竹是长女,芳龄十七,利君兰是二女,芳龄十六,利君芙为么女,芳龄十五。
「哦?,我的小天使好像又长高了。」
郝思嘉把利君芙拉到长椅坐下,其实,利君芙依然娇小,与两个同样一百六
十七公分,身材高挑的姐姐相比,有很大区别。
郝思嘉尤其喜欢利君芙,她曾经幻想自己将来也能生一个像利君芙那样的女
儿。
「人家发育中,当然天天长高,天天长漂亮啦。」
利君芙调皮地挤挤眼,又做了个鬼脸,微笑的瓜子脸上有一对浅浅的小酒窝
儿。
郝思嘉真是越看越喜欢,指着利君芙高耸的胸部,嬉笑道:「再发育下去,
思嘉姐姐担心我们的利君芙会把承靖市的男孩子全迷倒。」
利君芙正色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你就不谦虚点。」
郝思嘉刮了一把利君芙的小鼻子,逗得利君芙咯咯娇笑,嗲嗲撒娇:「人家
确实漂亮嘛。」
郝思嘉的神魂为之一荡,歎息说:「幸好你爸爸有远见,为了避免承靖市的
女孩子讨厌利君芙,他打算早早替你找个好婆家,我听说,候选人都有了。」
利君芙噘起小嘴,摆出一副老成样:「讨厌,爸爸也不问问我喜欢不喜欢,
什么年代了,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擅自给我做主张,哼,我喜欢就没事,如果
我不喜欢,我会用一百零一种方法把那人气走。」
郝思嘉乐得哈哈大笑。
那利君芙歪着脑袋想了想,越想越不对劲,突然严肃道:「不行,我得找我
爸爸说理去,我担心我这么漂亮,那男生可能会忍辱负重,哪怕我用一百零一种
方法气他,他也不走,我该怎么办。」
说完,利君芙跳下长椅,跟郝思嘉说了声拜拜,便像兔子一般跑走了,直到
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郝思嘉才幽幽地歎了一口气,又打开手包,刚想拿起手
机,手机却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她丈夫邱宜民的电话。
郝思嘉不禁感慨,感慨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一点默契,都想着对方,都想和对
方说说话,可意外的是,邱宜民的语气非常低落,似乎还喝了酒,郝思嘉担心了
起来:「宜民,你怎么了。」
「对不起,思嘉,我们离婚吧,我个人承担破产后的一切责任。」
邱宜民的话彷彿给郝思嘉当头一棒,她半天才回过神,心知这是丈夫在试探
自己,一声苦笑,郝思嘉安慰道:「说什么呢,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会陪你一
辈子,破产就破产,我们可以重新再来,一切都不能怪你,金融风暴让很多人破
产。」
邱宜民似乎鬆了一口气,随即又紧张问:「思嘉,你在哪。」
郝思嘉道:「我在利娴庄,今晚这里有个宴会,我本不想来,但媚娴姐要我
给她三个女儿补习英文,她会给我报酬的,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万一我
们真的破产,我也能自食其力。」
「思嘉。」
邱宜民痛苦地哀嚎。
郝思嘉更是心烦意乱,见有两个男人朝她走来,郝思嘉赶紧说:「老公,我
不跟你聊了,胡媚娴叫我过去,你在那边多多保重,我爱你。」
邱宜民不愿放电话,他激动道:「思嘉,我爱你,我永远爱你,我发誓会拚
命努力,我会铭记你对我的深厚情意……」
没等话说完,郝思嘉就挂断了电话,一来是两个英俊挺拔的男子来到了郝思
嘉面前。
再则,就是郝思嘉听多了邱宜民的苍白情话,她有点听麻木,不愿再听了,
所以果断挂掉电话。
「郝思嘉,我能请你跳个舞吗。」
一位很有风度的男士礼貌地邀请郝思嘉,此时,庄园响起了舞曲,派对欢快
进行着,只见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
郝思嘉哪有心思跳舞,她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婉言拒绝了对方,另一位男士
识趣,不敢再开口,两个男人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离开了。
想必他们都是胡媚娴叫来对郝思嘉献慇勤的,不一会,胡媚娴就朝郝思嘉走
来,她很关心女儿的英文老师。
胡媚娴宠爱她的三个宝贝女儿,她允许女儿们旷课,允许女儿们的学习成绩
一般,但女儿们必须学好英文,所以胡媚娴很在乎女儿的英文水平,一开始是让
冼曼丽补习,但冼曼丽的英文水平很一般,有辱了承靖市外国语学院的名头。
郝思嘉和吕孜蕾就不一样,英文纯熟,她们都能说一口很流利的英语。
「思嘉,你怎么跑到这里来,是不是有心事。」
胡媚娴不仅貌美,还心思敏锐,她看出郝思嘉心事重重。
「没事。」
郝思嘉随口回答。
胡媚娴柳眉一挑,坐在了郝思嘉身边:「你瞒不了我,今晚这里除了你之外,
都是开心的,你当我是你姐,你就跟我说说心里话,我胡媚娴或许能帮上你什么
忙。」
郝思嘉在犹豫,欲言又止,胡媚娴柔柔问:「你刚才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吗。」
郝思嘉咬了咬嘴唇,缓缓打开手包,从包里拿出一个棉布包好的东西,不安
道:「媚娴姐,我确实有事想找你帮忙,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说,你儘管说。」
胡媚娴瞥了一眼郝思嘉手中的东西,只见郝思嘉慢慢打开棉布,里面赫然是
一小堆光亮刺眼的女人首饰。
「我这有一些首饰,我想抵押出去,或者卖掉,我不想去典当铺,怕被坑了,
也不想去找别人,怕丢脸,我……我急着用钱。」
郝思嘉欲哭,但强忍着。
胡媚娴从郝思嘉手中接过首饰一看,惊讶道:「这不是你结婚时戴的吗,你
怎么……」
蓦地,胡媚娴美脸露出了一丝悲怜:「我明白了,金融危机害了很多公司企
业,我家在股市期货市场上也亏了很多,但我没想到你丈夫那边会这么惨,你连
结婚纪念品都拿出来抵押变卖,可想而知你现在有多么窘迫,怪不得你闷闷不乐,
怪不得你丈夫没来,我应该早猜到。」
「让媚娴姐笑话了。」
一颗泪珠从郝思嘉的脸颊滑落。
胡媚娴幽歎:「我怎么会笑话你,媚娴姐是这样的人吗。」
「对不起,我乱说话。」
郝思嘉抽噎得厉害,胡媚娴轻搂住她的香肩,小声问:「这些东西你打算抵
押多少钱。」
郝思嘉摇头:「媚娴姐,你帮我拿主意吧,说多了我不好意思,说少了我又
急着用钱……」
胡媚娴柔声道:「那我就帮你估估价,你觉得合适就成交,觉得不合适你就
开个价。」
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棉布里的首饰,一个个地鉴别,郝思嘉很早就知道,
在鉴别宝石玉器这方面,胡媚娴的眼力比鉴宝大师还精准,她有个不出名的头衔:
全国鉴宝协会副主席。
其实,胡媚娴一上手,就清楚郝思嘉的首饰市值多少,只是出于对郝思嘉尊
重,她拿着首饰看了又看,然后逐一开价:「鑽石项链应该值一百万,我算你一
百二十万,其他的首饰,我算三十万,加起来一百五十万,你觉得呢。」
郝思嘉悲伤中得到了意外之喜,她原本心里有个价,这些首饰最多能卖一百
万左右,不曾想多出了一半,她激动道:「媚娴姐,太谢谢你了,你估了高价。」
胡媚娴抿嘴一笑,站了起来:「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支票,很快的。」
「谢谢媚娴姐。」
目送胡媚娴离去,郝思嘉暗自庆幸首饰卖了个好价,这意味着她能暂时保住
了心爱的保时捷,她甯可不戴首饰,也要留下保时捷,这辆车是郝思嘉名片。
舞曲欢快,人群欢叫,利娴庄沉浸在欢乐的海洋。
皎月如此圆满,相信又是一个美好的中秋。
一阵晚风吹过,郝思嘉面前的一片茂密小树林响起了怪异的沙沙声,她没来
由地打了冷战,两隻迷人的大眼睛朝小树林看去,没看出任何异样。
郝思嘉心里发毛,站起来刚想离开,胡媚娴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了,那怪异
沙沙声随即消失。
「看你急的。」
胡媚娴以为郝思嘉的不安是因为等急了,这很容易理解,人不急到火烧眉毛
的份上不会卖首饰。
胡媚娴拉住郝思嘉落坐,把包裹棉布的首饰和一张支票递了过去:「这里是
一百八十万的票子,首饰你拿回去。」
郝思嘉大感意外,紧张道:「媚娴姐,你拿着吧,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
你钱,原来不是一百五十万的吗,为何又多给了三十万。」
胡媚娴露出歉疚之色:「我告诉你,刚才我把这事告诉了兆麟,结果我被他
责骂了一顿,说我不讲人情,要我马上把首饰还给你,钱也要给你,你不用还,
就当我三个女儿的英文补习费,你抽时间给她们补习英文,期限一年,就当她们
每人六十万的学费,你看怎样。」
「媚娴姐……」
郝思嘉扔掉手包,一下抱住胡媚娴大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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