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销艳谭】(19-22)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2年06月19日
【传销艳谭】(19-22)
第十九章苦中作乐两相逐
一大早又被马彪拍醒了,这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总不让人安安稳稳地睡觉。
「才九点啦,干嘛呀?」我很是郁闷,周围的人都在整理床铺,把叠好的被
子放到储物间去。
「快点啦,统一起床!」马彪无可奈何地说,真他妈扯淡!好多年都没有
「统一」过了,现在还玩这幼稚的游戏。
说归说,我还是不情愿地起来了,大厅的其他床铺早已被瞬间拿走,就像突
然起了一场大风,把所有的铺盖都卷走了似的。我睡意犹酣,磨磨蹭蹭地叠被子,
马彪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一边催促我快点。我听见有人陆陆续续地出门了,这
是要去干嘛?推销产品么?
我抱着卷起的被褥往储物间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正抱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小
花被的小杏儿——她正从房间里出来也要到储物间去,目光刚一对上,她像是被
我吓了一跳,红着脸惊慌地退了回去把们掩上,就像看见一种不知名的面目狰狞
的野兽似的。到了储物间里,金莲正在往堆得像小山似的铺盖上放她的被子。
「哇,这么多被子啊!」我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金莲正凹着腰杆把被子往
上面推,纤细的腰身露在外面,里面薄薄的洁白的棉质打底衫露出了好大一截。
「有这么多人嘛!」她放好了被子拍打着双手说,在一边看着我把自己的被
子放到那座「小山」上去。
「今天是去干什么?」我一边放一边问她。
「不干什么啊,就是出去走走。」金莲说。
「彪哥不是说的要去看仓库的啊?」我有点不明白,出去走走有必要起这么
早吗?
「改天再去吧,今天还要上课呢!」金莲和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我说。
「彪哥来上课?」我说,我昨天听彪哥说他是讲师的。
「不是,是小杏儿!」金莲说。
「她?什么时候?」我真不敢相信小杏儿也是讲师,在我的心里讲师已经很
有级别了。
「试讲,别问了,赶快去洗漱吧!马上就要出发了!」金莲说完就去房间里
了。
这里的生活就像一场龙卷风,夹裹着我不由自主地前进,在洗脸的时候我这
样想。从昨天到现在,什么时间干什么事情都是有规律的,被规定好了的。金莲
在走道里等着我,彪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今天就你跟我?」我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金莲。
「我是你的导师嘛!哈哈!」金莲笑起来,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
和鲜红的牙龈。
「其他人呢?」我出了小区没有看见我们的人。
「早就出发了,哪像你这个懒虫哩!」金莲抱怨地说,「你是问小杏儿吧?」
她歪着头问我。
「不是,不是……」我支支吾吾地说,「我们现在去哪里?」我想金莲一定
是知道了什么才这样问的。
「你不饿呀?当然是去吃早餐啦!」金莲说,一边往巷道口走去,我只得像
个跟屁虫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我们在一条高低不平、坑坑洼洼的肮脏的街道上吃的早餐,是两个厚厚的肉
夹馍,里面各放了一个鸡蛋,味道还不错。不过我看见这边有种叫做「毛鸡蛋」
的东西,看着就想吐,就是把孵化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出壳的鸡蛋卤熟,里面的小
鸡已经成形,都有了毛茸茸的翅膀,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又怎么连毛带肉吃
得下去?
「你喜欢去哪里逛?」吃完早餐的时候金莲一边用纸巾优雅地擦着嘴一边问
我。
「有书店吗?」我说,我喜欢书,不过不是喜欢读书。
「有啊,走吧!」金莲说走就走,我喜欢这么爽快的的女孩子。
结果我们来的却是一家超市,是啊,超市里面也有书,都是盗版的书籍,什
么家庭保健、美食烹调、术数命理之类的,我很是失望,但是来都来了,我只好
随便翻翻,我想给蓉蓉打个电话,就在货物架中胡乱穿行,试图摆脱金莲。可是
金莲是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根本就不会离开我。我认清了这个现实之后,气哼
哼地在超市里的长凳上坐下来,金莲也坐下来。我们就看来来往往的人,那么枯
坐着,各怀心事。我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也许是在看好我的同时给我洗脑?
到现在为止,除了看好我之外,她还没有做出具体的行动来。我知道我要得到自
由——比如打电话或者最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只有讨好金莲或者把她拿下才
能做到。
「小杏儿去哪里了?」我终于忍不住问她了。
「怎么?偏不告诉你!」金莲仿佛知晓了我们昨晚的秘密。
「我就是问问嘛!她来了多久了!」我听说她要试讲的,「可能来了很久吧?」
「也不是很久,比我多来一个月而已。」金莲淡淡地说。
「要不我们回去吧,在这里太无聊了!」我不想就这么坐着,电话也不能打,
书也不堪看,我想起我的挎包里还有那本没看完的《伊甸园》,想回去接着看完。
「上课还早呢?下午两点才开始……」金莲一点也不知晓我的心事,我连这
小小的要求竟然都得不到满足。
「彪哥女朋友是谁?」我想起昨晚的洗手间里的那场香艳的「默片」,就问
她。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来的,不过我们中间有个女生经常把他挂在嘴边。」
她说。
「谁呢?不会是你吧?」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怎么可能,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他又不帅!」金莲摇着头说。
「那你觉得谁帅呢?」我根本就不想知道那个胖子姓甚名谁,我只想知道这
一点。
「你真想知道吗?」她咬着下嘴唇认真起来。
「嗯!我太想知道了!」我以为她要说了。
「那你把耳朵凑近来我告诉你!」金莲鬼灵精怪地说。我只好把耳朵凑过去。
「我——爸——爸!」她提高音量尖叫起来,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我气
得气不打一处来,追着她满商场跑,她就像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在货物架之间
灵巧地穿行,常常在我刚刚要抓到她的时候便在我手中逃脱。
她咯咯地笑着,一边跑——长发飘飞象放风筝一样,一边扭头朝后看,咯咯
笑着……追着追着,我都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都快醉了。就在我一个跃步扑过去
抱着她的腰的时候,一个该死的穿着蓝色制服的超市保安老头出现了,相当礼貌
而又义正辞严地斥责了我们荒唐幼稚的行为,我不得不放开我的小兔子,放开她
那柔软如绵的小蛮腰。
我一松手她又跑起来,跑出了商场,跑到了人行道上,跑在清晨明媚的阳光
里,她难道就不怕我故意跑错了方向?刚才我还试图甩脱这个可怕监视人呢?她
是那么肯定地朝前跑着,那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欢乐的光彩,眸子明亮得就像
秋天的湖水,里面荡漾着迷人的幸福的光波。我在后面追着,看着她抖动着的臂
膀、苗条健美的大腿、甩动着的坚实的臀部……我就像一个饥渴的猎人,追着前
方漂亮的猎物,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金莲好象一个活泼的小女孩,热情洋溢地跑着,穿过人行道,跑进了公园—
—这是我们昨天下午来的那个公园。她跑到我们坐过的长椅子那里边跑不动了,
那里阳光正好,金莲气喘吁吁地转过头来,弯着腰向猎人告饶,那张娇嫩光润的
脸红酣酣的,再凶恶无情的猎手又怎么下得了手呢?
我们在长椅上坐下来,远处的灌木的叶子上还有露珠,被早晨的太阳的光照
得亮晶晶的,就像一簇簇亮闪闪的珍珠。这是一个多么奇怪的组合啊——一个监
视的人和一个被监视的人,或者不如直接说一个漂亮的女狱卒和一个狡猾的犯人。
他们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空气,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不是「一条
道上」的人。可是就在刚才,我们像所有青梅竹马的孩子那样追逐,她脸上开心
的笑容像鲜花一样绽放。
「听彪哥经常提起你来,你和彪哥关系很好……」金莲说,又是马彪,在这
美妙的时光里提到现实是多么地让人失落啊!现在的马彪嘴里基本上都不会说真
话了,他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质变。
「是啊,我和彪哥是有衣同穿,有床同睡的好兄弟,那时……」我说,我常
常想起那段一起奋斗的难忘的岁月。
「哇喔,这么好啊!快给我说说!」金莲迫切地说。
「也不是一直好啦,我们也闹过矛盾……」我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里,金莲把那就快要盖上的回忆的轻纱轻轻一揭,过往的岁月就袒露了出来。
那时为了更好地准备高考,我和马彪在学校门后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清净的
平房,就像我说的,我们的关系虽然很好,但是在临近高考的前两个月的时候,
我们出现了矛盾,这个矛盾来至于他的鼻炎。第二十章初识谢娘时
马彪是在一场重感冒之后留下鼻炎的,烧退了,鼻涕却止不住。我们那间房
间里到处是他扔的废纸团,床脚的大纸箱里长长也被沾满鼻涕的废纸团充满着—
—这不是我讨厌他的原因,我那时从来就没讨厌过我的好兄弟!看着他一天天地
虚弱下来,高考冲刺在即,我也替他十分着急,但是却束手无策,那时那个小城
市里还没有根治鼻炎的特效药。他不得不常常请假,托我给他带早餐回来,就躺
在床上温习功课。他非常聪明,我也常常得到他耐心的指导。
从患上鼻炎后又过了一个月,高考备战已经白热化的时候,他给家里写了一
封信。第二天我放学回来,一推开门,马彪已经不在床上了,房间里面空空荡荡
地。马彪的床前上多了一个大纸箱,我走过去看的时候,发现马彪的床上有一个
乳罩,是那种粉红的棉质的乳罩。我有点不敢相信马彪会艳遇了,他一直是一个
很规矩的人,我把乳罩抓在手里拿起来看,上面还有热乎乎的温度。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直朝门口走来,我以为马彪回来了,连忙将手中
的罩子放下。这是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看见我站在马彪的床边,
涨红了脸庞快步走过来,飞快地抓起乳罩转身塞到窗台前书桌上的一个书包里,
我才发现书桌上还有两个大旅行包。
我讪讪地退回来坐在自己的床上,为刚才的失礼感到懊悔。女孩拉上书包的
拉链后,便对着镜子拿把梳子梳起头发来。我从后面看了看她,她穿着蓝白相间
的校服,脚上穿一双洁白的帆布鞋,身材挺拔而苗条,细细的腰,宽松的学生校
服遮掩不住那浑圆的臀部曲线,剪着齐耳根的短发,一股子纯正的学生气。马彪
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不知道是从哪个学校搞到的尤物?没想到一向对我无
话不说的马彪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连提都没有提起过。
就在我心里一边埋怨一边嫉妒的时候,女孩已经梳好头发做到马彪的床上来
——马彪的床就在我的床的对面。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为我刚才的举动而生气,
就偷瞟了她一眼,她低着头铰着手在床沿上晃悠着两条修长的腿子,腿的线条很
匀称,剪着学生式的刘海,眼睛不大,双眼皮,可是光亮照人,脸盘瓜子形,细
腻雪白的皮肤,俊俊秀秀的,脸上的神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正带着无比
温柔、无比沉静的笑容看着地上……这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呀!比我以前见过的所
有女孩都美,没半点儿脂粉气,没一星妖艳气,健康而妩媚,纯真而甜美,浑身
上下洋溢着青春的魅力。
我不由得看的呆了,好半天才说:「彪哥呢?」
「你说我哥啊!」她就像如梦初醒一般抬起头来说,「他和我妈妈上医院去
了。」
见鬼!我刚才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原来这是马彪的妹妹,他说过他有一个
十八岁的妹妹,在老家读高二的。
「哎呀,你就是马丹吧?你哥哥经常说起你呢?」我红着脸说,为自己刚才
的胡乱猜测感到龌蹉。
「是吧……」她笑了,一笑起来两颊就泛起两个浅浅的酒涡,脸一笑就透红,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好听,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向上弯成一弯新月,长长的睫毛
也跟着弯起来,「你就是彭宇吧?」
「是啊!是啊!」我为她知道我的名字而开心得不得了,肯定是马彪跟她说
过了,「你们好久到的?」
「今儿早上,两个小时就到了,不远。」她变得舒展大方起来。
「那你们吃饭了吗?」我问她,如果她还没吃饭,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跑
出去,即刻给她带回来一盒热气腾腾的花菜肉丝套饭。
「吃了……」她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马彪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马彪和他妈妈从医院回来了,我赶紧站起来叫阿姨。他妈妈是个干脆利落风
风火火的女人,模样简直就是马丹的扩大版,只是脸上多了一些稀稀疏疏的皱纹,
一进门就心疼地数落我们不会打理房间,一边给马彪整理床铺,整理完后又嘱咐
马彪要按时吃药,把从医院带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重新给儿子看了一遍,才
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喝了一杯我从温水瓶里倒出来的开水。我仿佛又看见了妈妈
的样子,总是那么忙碌,总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心里就有点发酸。
「马丹,去收拾东西,我们要赶车哩!」这位和蔼的母亲都还没有好好的歇
一歇就要走,「那些鸡蛋,上完课了两个自己煮着吃!彭宇你也不要客气,你们
都是我的孩子!」她指了指床面前那个大纸箱。
马丹把东西都装到书桌上的旅行包里,阿姨站起身来扯扯衣角就要出发了。
「我送你们吧!」我也站起来提起一个旅行包来。
「这怎么好意思呢,小彪送我们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下午还要上课呢?」
阿姨客气地说。
「马彪刚从医院回来,他才应该好好休息呢!」我一边说一边不容分说地就
往外走。
这个小城的六月,干净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落,我心里很开心,想跟马丹说
说话儿,可是有她妈妈在又不好意思说,到了车站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倒是
她妈妈一直打听马彪的生活起居,我都如实做了报告,阿姨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开心地笑了。
到了车站的时候,发往马彪家那个小城的车就要走了,我们在候车室里就跑
起来,赶不上就糟了,下午仅此一班车。马丹走得慢些,走在最后,我把行李提
上车占好座位让阿姨看着就往车门走,马丹也正走到车门跟前来,侧身让我先下
来,一边说:「谢谢你,再见了!」声音就像风铃摇响般那么清脆。
「我……你……记得给我写信!」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话,在汽车发
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汽车缓缓地驶出了车站,
我把一直挥着的手放下来,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是的,我动
心了!我想无论是任何人,在我那种年龄的时候,见到那时的马丹,谁都会动心
的,毫无疑问!毋庸置疑!只是四年前手机还没有在那里的学生中流行起来,更
不要说什么QQ什么微信了,我们只有写信——这种传统而真挚的交流方式,而
今正在没落的纯朴的交流方式。
过了两天,马彪的鼻炎奇迹般地好了,也不流鼻涕了,他挣扎这要去上课,
高考可不管你什么鼻炎不鼻炎,一天一天地在逼近,我们都来不及捡拾岁月的沙
滩上那些美丽的贝壳,眼睁睁地看着无情的时光的波浪将它们卷入大海里。令人
高兴的是,马彪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可能是母亲那充满爱意的鸡蛋发挥了神奇
的作用吧!
那天在车站送阿姨回来之后,我本来想主动给马丹写封信的,可是我只听马
彪说过学校的名字,又不好意思问马彪班级,过了几天,我几乎把对马丹的那种
短暂而激烈的悸动淡忘了。我每天都要应付各科堆叠的试卷,无休无止。那天下
午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马彪一进门就对我高高地扬起一封信高叫着:「彭宇,你
的信!信!」
我正爬在座位上养精蓄锐,以便在接下来上课的时候把老师说的东西悉数收
纳在我晕晕乎乎的脑袋里面,我懒懒地抬起头来:「是哪个写的?」
他一边朝我走来一边看信封上的地址,一边念着上面的字,突然惊讶地说:
「我老家寄来的哩,还和我妹妹是同一所学校的啊,你那里有熟人?」他歪着大
头问我。
「哪里哦?我看看!」我彻底想不起来我那里还有什么熟人,我拿过信来一
看,上面没有署名,不过从娟秀小巧的字迹可以看出来,那是女孩的笔迹。难道
她真的给我写信了?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就要从座位上蹦起来了。
「谁的呀?」马彪在一旁看着我激情澎湃的样子,「这么高兴!」
「噢……」我摸摸胸口好让那股激荡在胸腔里的气息舒缓下来,我真不知道
该不该告诉他,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但是我和他那时是没有什么秘密的,我低
声说:「马丹的……」
「马丹?」他不相信,伸手要来抢我的信,我早就防着他有这一招了,一溜
手放到课桌的抽屉里锁上了。他很是郁闷,抱怨地说:「她为什么不给我写?要
给你写?」
「你又没叫她写嘛!」我说,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开始上课了。
可是直到下课,他都没有和我说过话,沉着个脸看也不看我,埋头看他的书,
直到放学都没有理我,自顾自就走了,我想马彪是真的生气了。不管她了,我等
人们走光之后,才怀着激动的心情从抽屉里把心拿出来在桌子下面悄悄看,马丹
也没写什么,就是写了想和我交朋友,那种普通的「笔友」,还给我寄来一张照
片,是她们冬运会排练的时候的照片,问我有没有照片,也给她寄一张。
我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照照片,就在不远的街心花园就有人照照片,彩色照片
现照现取,我赶紧写了一封信,雀跃着跑到街心花园站在花圃边上照了一张照片,
和信一起塞到信封里,跑回来投到了学校门口绿色的邮箱里,把满满的企盼都投
了进去。
我回来的时候,马彪横躺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看着我,也不说话。看来他是
真的生气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在书桌上把凌乱的资料和试卷胡乱理着。
「我说……」他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背对着他静静地听着,「嘿,哥们儿!」
他以为我没有在听,又叫了一下。
我转过身来带着尴尬的表情朝着他,他叫我「哥们儿」,那就是没有生气了,
至少也不是最生气的那种。
「我说你呀!就是' 不念经的和尚' ,都不晓得你读过几本经书了!」马彪
直起身来一边不安的抖动肩膀一边说。
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也没写什么了,不信你看!」我从书包里翻
出马丹写的那封信递给他。
「管你的哦,只要你有这本事,随便你啦!我不看!」他又把信给我扔了回
来。我们又重归于好了,我记得我一封信里面就说很喜欢她,说她就像「仙女」
一样,还为乳罩事件道了歉。之后我们又通了几封信,名义上是笔友,诉说着各
自的烦恼,事实上都互相倾诉着爱慕——像所有的少男少女都做的那样,都很期
待我们见面的那一天。这一天终于在高考的时候来临了,马彪跟我说她妈妈要上
来陪考,我也不敢问她妹妹来不来,但是我知道,她一定会来的!第二十一章想
见不如相见
高考的前一天上午,马彪一大早就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他妹妹
——我朝思暮想的人儿啊!你终于来了!穿的还是那套学生装,洗得干干净净的,
头发好像长长了一点,背着书包羞涩地站在马彪身后,一点也没第一次来的时候
那样大方。
「阿姨呢?」我问马彪。
「没有过来,我在学校门口给她们租了旅店。」马彪说。
他和马彪并排坐在床上,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听我和马彪在说,这
时有个女生在外面叫马彪,马彪看了妹妹一眼,脸红红地就出去了。叫马彪的这
个女孩子我认识,就住不远的地方,文科高三的,昨天和马彪说好一起去买考试
工具的,我觉得那女孩对马彪有点意思,就是太黑了点,也有点胖,所以马彪和
她一直保持着那种纯洁的友谊。两个在外面叽叽喳喳地说了一会儿。
「我们去买东西,你们自己聊着,等我回来一起吃饭。」马彪走进来撂下这
句话就和那女孩走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马丹两人了,窗外的老榆树上鸣蝉正在
可劲儿地叫唤着,门前的泥地上是明亮得耀眼阳光,有条健壮的公狗在明亮的阳
光里伸着舌头追着一直漂亮的小母狗跑过,再远一点的乱石堆里耸着一根废弃的
高高的水泥电线杆。
「你过得还好吗?」我们几乎同时争先恐后地说。
「不……我是说你准备好啦吗?高考。」她窘迫地摇着头说。
「还行,看临场发挥了。」我说,其实我心里知道,就算没准备好也没办法
了,明天就是大考之日了,「一个星期前老师就给我们放假了,叫我们好好放松
一下,可是我还是紧张,看了书做了题,不这样我不安心。」
「没事,正常发挥就好了,放松点!」马丹一边说一边在书包里翻着什么。
「噢,好的,谢谢……」我说,看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来。
「诺,给你的,打开看看!」她从床上窜下来,拿着那个淡蓝色的小盒子递
给我,上面有粉红色的缎带系着。
我伸手去接,却触碰到了她的指骨,她一惊缩回了手,盒子就掉到地上去了,
我连忙从床上窜下来去捡,她连忙弯下腰来,「砰」的一声响亮,额头撞在了一
起,我只觉得眼冒金星,她「哎哟」一声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动了。
「撞到眼睛了吗?」我赶紧去扶她起来坐到床上。
「没有,就是被撞晕了。」她坐在床上揉着额头说,我连忙把小盒子捡起来
放到书桌上,走回来看着她,头上慢慢地鼓起一个小包来。
「都有包了,我去拿凉水沾湿了帮你捂一下!」我转身取了手帕到水桶里蘸
了水扭干走回来。她仰起头来闭着眼睛等我把手帕贴上去,我一直按着轻轻地揉
那个小包。
「好了,都不痛了!」她张开眼睛说,我才发现我揉了好久了。
「我们出去走走……」我一边把手帕挂在挂钩上一边说,回头一看她却仰面
躺倒了。「那你睡觉吧?我看会儿书!」我走到书桌边抽出那份印有数学公式的
资料来看。生怕明天记错了。
「把门关上好吗?开着门我睡不着!」马丹说,我扭头一看,她已经钻到被
子里去了。
我又把门撞上,开着门还能听见远处街道上传来的车辆的喇叭声,关了门房
间里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我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彭宇!」马丹突然出声叫我,吓了我一跳,「我的头还有点痛,过来帮我
看看怎么了?」她说。
我放下资料走过去,她仰在枕头上闭着眼伸手把额头上的短发分开。「那个
包没怎么啊,比刚才还小了一些,好像正在消退。」我说,我看见了她薄薄的嘴
唇,就像两片娇嫩的花瓣,小巧的鼻翼被呼吸带动着微微颤动。我的心「突突」
地跳起来,那面庞散发出的说不出名堂的香味仿佛有一股魔力,把我的头慢慢地
牵引下去,牵引下去……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默许了,我终
于贴住她的嘴唇,贴着了温温热热的唇瓣。
「窗帘……」她突然颤抖一下张开眼睛,指了指窗户那里。
「哦……」我赶紧去把窗户拉上,把窗帘放下来,外面的阳光正慢慢地爬上
了窗帘。把门反锁了「突突」地跑回来,她却朝里躺着,背对着我。
我伸手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急切地把嘴唇贴了上去,贴在那薄薄的花瓣儿上,
贪婪地吻着。她却紧闭嘴唇,咬紧了牙关,阻止我的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我那可
怜的舌尖就像一个顽固的新兵,在敌人洁白而坚强的壁垒上奔突,找不到可以攻
破的突破口。
就在这士兵无助地松懈下来的时候,她的嘴唇却慢慢地翕开,牙关也松开了,
诱人的芳香随着热乎乎的气息流转出来,露出一丁点粉红色的舌尖,就像花瓣中
娇嫩的蕾丝,却无法咂吮——我情急起来,赶快紧紧地吻了上去,急切地想捕捉
到那一丝诱人的花蕾。她把舌头微微弱弱吐进来,像条温暖而湿润的灵巧的小蛇
钻到了我的口里。我很怕马彪就回来了,但是我更渴望含着这温软糯滑、香香甜
甜的肉尖。我想就这样一直含着,吸吮着……马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不由自
主地抬起头来。我一边吻着她,一边揭开被子,「哧啦」一声拉开校服的拉链,
内里是一间薄薄的棉质的纯白色T恤,隐隐看得到里面粉红色的乳罩,难道就是
我曾经拿在手上的那个?想不到她的乳房这么大,在T恤里坚挺而饱满,我抖抖
索索地伸手从她T恤的下摆探进去,沿着那陌生的光滑肌肤一直往上,那里的肉
光滑得像玉石一样,摸进了乳罩里面,温温热热的肉团握在手里,让我胸腔里的
血澎湃起来,沿着血管冲上了太阳穴——那里正在「突突」地跳动……马丹张开
嘴「嗬——嗬——」地长声喘息着……肉球在我掌中扭曲变形,清晰地感觉得到
在慢慢地涨大,变得很有弹性起来。
我一只手揉捏她胸前的鼓胀,一只手往下探去,抓住裤腰往下拉的时候,她
却急忙把我的手给抓住了,从我的嘴下挣脱出来,抬起头来说:「别啊……等下
我哥回来了!」
她突然这么一问,倒提醒了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在她的眼里看出
了害怕,不知道是害怕我呢,还是害怕她哥哥回来?我想我当时的面孔是很可怕
的,一张年轻的被欲望扭曲的脸庞,像野兽狰狞可怕的面孔,有着锐利而凶悍的
目光从瞳孔里带着火焰喷射出来,灼伤了她,让她如此惊惧。
「他……不会来的!」我说着又要用力往下拉她的裤子。
「不,会回来!」她不相信地说,死死地提着裤子不放。
「那……我们……快点吧!」我说,我的声音奇怪地颤抖着,几乎是在哀求
她了。
「反正你不能进去!摸摸就可以!」她还是不放手。
「嗯,不进去,就摸摸!」我连连点头。
她说:「你是个坏人。」她嘴上说完,就倒了下去,声音变得怪怪的,手上
也松活了很多,我趁机一把裤子褪到了大腿弯上,露出了粉红色的小三角内裤,
包裹着鼓蓬蓬的肉丘,看得我的眼都直了。她的手还在懒懒地抓住裤腰不放,紧
紧地夹紧大腿,都这个时候了,还抓着干什么。我拨开她的手指,一鼓作气把裤
子连内裤滑过脚踝脱了下来,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少女的花房,一小片三角形
的茸茸的小草,覆盖着白乎乎的肉丘,短短的耻毛卷曲着,泛着黑亮色的淡淡的
亮光。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看不到肉缝,我知道那美妙的美妙的仙人洞就藏在
那裂隙之中。这是至今见过的最美的女孩的腿,颀长而笔直,曼妙的腿部曲线浑
如天成,白玉般的嫩滑,线条匀称而且结实有力,就像是大理石雕成的一样,我
的手掌沿着大腿内侧向大腿根部摸过去,刚接触到那如玉脂般光滑的皮肤的时候,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两条腿不安地绞动着。
「痒……」她「嘤咛」一声娇叫着说。
「唔,我可以摸它吗?」我的手已经碰到了那片稀稀疏疏的草地,但是由于
她一直夹紧双腿,手掌放不下去。
「不啊……」她居然临阵反悔了,让我有点始料不及。
我并指如剑,斜斜地往下插去,还是不能前进分毫,我无可奈何地说:「那
我可以摸上面吗?」
她「嗯」了一身,我捞起她的T恤往上推,洁白光嫩的肚皮一截截地展现出
来,还有那小巧的肋骨整齐地排列着,她把双手举到头上方,好让我把校服和T
恤从上面剥落下来。现在她的身上就只剩下那个我早就熟悉的粉红色的乳罩了,
就在我的下方——这少女的最后一层屏障,裹着挺立的两个鼓鼓的乳房,好像是
挂在枝头刚刚成熟了的红苹果,正在散发着诱人的酒香。我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起来,我没有通过后面的钩扣解开,而是把乳罩盖子往上翻开,连着肩上透明的
胶带子一直往上推去,沿着手臂往上拉出来,经过她脸部的时候,她张开眼睛看
着我,眨巴着眼皮,眼睛里亮晶晶地泛着泪光,看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停,好吗?」我看着她羔羊般善良的双眼,心一下
就软了。
她使劲的摇着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完美的半球形乳房啊,就像那向阳的向
日葵吸引着我的眼光,在我面前静静地骄傲地挺立着,白花花的肉球上点缀着两
粒红色的樱桃,那么地娇嫩诱人!她的脸上泛起了两朵红云,看着我像狼一样贪
婪的目光,无助地闭上了双眼。第二十二章眼前人是意中人
我直起身来,把身上的短袖格子衬衫从头上取下来——匆忙得都不愿意一颗
一颗地去解纽扣了,露出一身结实的梆子肉。我喘着粗气朝她身上压了下去,手
掌轻柔盖上她那挺翘的酥乳,温热鼓胀的美乳在我的手掌中扭曲成形。
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她的嘴唇压了下去,把她的唇盖得密不透风。她也不
躲不闪,张开嘴热烈地回吻着。我吻着如花般娇嫩的唇,辗转着舌头深入到里面
去,找到了另一条香滑糯软的小舌,搅动着缠在一起卷上来,吸进口里贪婪地吮
咂着,吞噎着她甜津津的唾液。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鼻孔急促地喘着气。
我舍弃了那难分难舍的舌头,向下滑向她的乳沟,含住了乳尖——那枚硬硬
的小樱桃之中的一个,用舌头在乳尖上轻轻地点击,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张
开嘴大口地喘气,知道我起身解开皮带的时候,那迷乱的叫娇喘已经化成了低低
的吟哦,面上红扑扑地格外动人。
「你干什么?」她紧张地说,我正在把我的裤子脱下来甩在了一边的时候,
她直起身来问。
「穿着裤子很热,好难受!」我说,我那里早就在里面寂寞难耐了,直撅撅
地把内裤蹦起好高。
「不行,我要你保证!你不能进去!」她看着我那高高的帐篷,慌张起来。
「好啦,我保证不进去,如果进去的话,我就……」我竖起食指和中指开始
保证起来,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我还没在这种时刻向什么人保证过。
「快说呀!你就怎么?」马丹着急地催促我赶快立誓。
「我就……再也见不着你!」我想说死,可是在那一刻我却真的害怕了,或
者说真的感到到了神明的存在,所以我就妥协了一下,试图和那些令人敬畏的神
明达成一个比较温和的协议。只是不知道这句话却真的成真了,高考过后到现在
我就没见过马丹,除了在梦里。
「傻瓜!哪有这么发誓的,又不是叫你发毒誓!」她嗔怒地拍了我肩膀一巴
掌。我也有些后悔,虽然她误解了我的誓言,可是想着如果真的见不着她了,这
个惩罚也是相当残忍的了,只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让它存放在
神明的文件之中吧。我眼下还有更迫切的事情要做。
我像一头凶猛的豹子向马丹扑下去,马丹「啊」地一声应声而倒,我的下面
那鼓胀的阳物,隔着薄薄的内裤正好顶在她的双胯之间,我感觉得到那团肉软软
乎乎的,我甚至感觉得到中央被坚硬的阳具顶得微微地凹陷了进去,顶端顶住的
位置烫得就像小火炉一般。
「我可以摸那里吗?」我还是不死心,死乞白赖地哑着嗓子再次要求。
「不,不行……」她抓住了我的手坚决地说。
「只是摸摸,就摸摸!」我试着把手从她的手腕中挣脱出来。
「真的?」她狐疑地望着我。
「那还骗你吗?我都发过誓了的。」我说。
「那好吧,就一分钟,多一秒也不行!」马丹终于答应了,一分钟也好啊!
我的女神!我只是不知道她是靠什么计时的,手表远在两米外的书桌上。
我直起身来,赤条条地跪在两条莲藕般白嫩嫩的玉腿之间,就像一个虔诚的
朝拜者。她顺从地把双腿慢慢分开了,那东西便完全赤裸在我的眼前了——那可
是女孩身体上最珍贵的东西啊!我跪在床上低着头,那团尤物就离我鼻尖不过一
个手掌的距离,我的主啊!求求你把它赐给卑微的臣下吧!
她的臀部结实而丰满,堪比白玉锦团,少女的小腹平滑如丝,肉丘高高地坟
起,肉丘上是那蜜黄色的稀稀疏疏的草丛,短短地卷曲着,肉丘下面是粉红色的
嫩肉,光润而肥美,中间有道诱人的泛着湿漉漉亮光的缝隙,里面有亮晶晶的液
体正在如春水一般泛滥,浸润着那里面的一溜微微颤动的肉褶,这可是少女的花
房啊!
「好美啊!」我止不住赞叹这上天的杰作。「我可以碰它了吗?」我轻声颤
抖着问,心里对着造物之神有无限的敬意。
「你要轻点啊!」她呢喃着说,仰起头乜斜着眼看着我。
我便伸手指去靠近那迷人的鲜红的缝儿,指尖抖抖索索地,仿佛那里面有电
流,随时都会「啪」的一下给我心颤的遗迹。
「啊……」就在指尖陷到温暖湿热的肉缝里的那一刹那,马丹长叹一声无力
地倒下了,「痒啊,痒!」马丹轻声地哼叫出来,双腿像触电了一般,在不间断
地抖索着,那粉红色的肉缝紧紧地皱缩起来,里面的肉褶紧紧地箍着我的指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那肉缝才慢慢地舒展开来。我小心翼
翼地把手指往里面伸,那些细小的肉褶正颤动一张一翕地舔吮着我的手指,一边
不停地向外吐着亮晶晶的丝液,把那里都濡湿了,一塌糊涂。我轻轻地进入那花
房,更多湿哒哒的蜜液被搅动得流了出来,沿着会阴流到下面去了,马丹把手指
放在嘴里咬着,「呜呜」地叫着,仿佛她口里咬的是我的手指一样。我的鼻尖离
肉缝还没有半尺远,那里面有一股新鲜的腥香的气味,不断钻到鼻孔里来。我感
觉得到下面已经硬得没有办法再硬了,还有凉丝丝的液体从马眼里流溢出来,打
湿了内裤。
我一边用手指插着她那里,用另一只手把内裤扒到一边,好把那不安分的肉
茎拿出来,在手里轻轻地握着,这条灼热的铁棒子,要是没有我紧紧地握着,恐
怕早就迫不及待地像利剑一样射入那花壶中去了。此刻正在我的手中直戳戳地傲
然而立,有力沉着地不安颤动着。哦,粗鲁的生命之根!寂寞的生命之根,你该
何去何从?
马丹正闭着眼睛在扭动着身体,享受着下体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一分
钟应该早就过去了,她早就忘了这可笑约定吧?忘了吧,可笑的约定!忘了吧,
可笑的誓言!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目光粗略确认了一下入口的位置,迅速的把放在花壶中
的手指伸出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像头饿狼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扑了上去,像一支破空的利箭,准确地命中了目标,有力的全根没入她的肉穴。
「啊呀!……」在我瞬间充实了她身体的那一刹那,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嘶
鸣,「你混蛋……你流氓……」一瞬间她明白过来了,她捶打着我的胸口开始反
抗了,她简直着了魔似地反抗,像条在岸边挣扎着要回到水里去的美人鱼。
我连忙把身子塌下来死死地压住,抓住他的两只手压在床上不让她动弹,关
键是不能让那里滑落出来,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我的生命
之根埋在那个热乎乎的洞穴里,颤抖着的肉褶从四面八方包上来,我们在对抗,
它们在握手!
「你不是说不进去的嘛!」她大喊大叫着,使劲地把头在枕头上激烈地摇晃
着。
「我是说了呀,可是它不听话嘛!」我无赖地说,一边继续拼命地压住。
「骗——子——」她嘶喊着进行了第二波疯狂的挣扎,鼓足了劲儿拱起腰身
想把我从上面颠翻下来,我也也卯足劲,一次次地把疯狂的反抗镇压下去,有好
几次险些滑脱出来。这样剧烈的对抗了一会儿,弄得我们都气喘吁吁的,她那张
秀美的脸憋得通红。
「你不怕怀上了?」她停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问我。现在她没有力气再挣
扎了,我也累得够呛,只是一丝也不敢放松。
「不怕,我又跑不掉!」我说,我只是吓唬吓唬她,我哪里敢这么大胆?
「你不怕我怕呀,你拿什么来养活它?」她正儿八经起来,还真够想得远的。
「我又不射在里面,你想生都没法生!」我坏坏地笑了。
「这样可以吗?」她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眸子里面水灵灵的楚楚动
人。
「可以!肯定没问题!」我连忙肯定地对她说,「在要射的时候我拔出来射
就是了。」我又不是处,我多次这样做过,没出过差错。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她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要是出了什么事,我
哥饶不了你!」她又恶狠狠地警告我说。说完后她全身松弛下来,闭上了眼睛,
一副任由我摆布的样子。
「我想要你了!」我欣喜若狂,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开始了」,说出口却成
了「我想要你了」。
「嗯……」她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战准备,全身心放松下来。
我低声吼着开始耸动起来,脱缰的马儿要开始奔驰起来了,温嫩血肉从四面
八方贴紧了茎身,我痒得难受,我忍不住不可抑止的占有欲,便没头没脑地往里
面突刺起来,屋子里的空气已经燃烧,交合处「噼噼啪啪」地响起来,淫靡的声
音充满了温馨的小屋她没有叫痛,也没有抗拒,看来她已经人事了,熟悉这快感。
她抱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向她的脖颈,去吻她的乳房。她那里面有一种让人
惊心动魄的美妙,让我止不住不停地往里深入、深入……「里……面……好痒啊!
痒……」她的双手慌乱地往下按住我的臀部往里面拉,「深点,再深点……」她
把双腿蜷曲起来交错着勾搭在我的背上,紧紧地箍着我的腰身。交合处已经燃烧
起来的那团火,烧得她的脸颊绯红,烧得我汗水淋漓。我把上身支起来,调整了
一下姿势,继续不停地蹂躏着她那柔嫩的花房深处,越战越勇,臀部像电力充足
马达一样停不了。
「哦……啊……唔喔……呜喔……」每一次撞击都让她舒服地叫唤起来,坚
挺的乳峰前后浪动,她战栗着、喘息着享受这一切。我疯狂地索取着,我疯狂地
给与着,她也疯狂地索取着,她也疯狂地给与着,共同努力地去攀爬那快乐的巅
峰。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来了一波又一波。「丹!…
…要来了!丹!」我汗水淋漓地叫起来,我撑不住了。
「不——」她躺着伸直了头嘶叫着,我不知道是叫我别射里面,还是要我别
出来。她狂野的呻吟着,更加欢快地扭动着。最后忽然间像电流一般,那种难以
言喻的感觉沿着龟头沿着脊柱一激灵上来了,在全身急速蔓延开来,「噼噼啪啪」
地上来了,聚集在那顶端,就快要爆发开来。
她还死死地抱住我的臀不不放,我连忙一沉身退出来,「簌簌」地乱射开来,
射得到处都是。我就像被抽了空气的气球,软软地匍匐在她身上不动了。她的脸
已经变成了汗津津的粉色,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止。
「我哥要回来了啊!」她光裸裸地在我身下喘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把我推
开从床上坐起来说,开始手忙脚乱地到处找散乱一床的衣服。
「你莫慌,你穿好衣服到你哥床上去,装睡觉!我马上就出去!」我一边穿
衣服一边说,「你哥来了,你就说我饿了,一个人去吃饭了,好吧?」
我看着她穿好衣服躺倒她哥的被子里去了,头发乱糟糟的,就把梳子递给她
就出去了,爬到学校后面的山顶,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草甸上,躺在明媚的午后阳
光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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