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艳遇】(第26-28章)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2年07月29日
【一个小人物的艳遇】(第26-28章)
晚饭过后,我和孙倩来到排练的厂房,大刘、陆游他们都已经到了。
这段时间乐队一直在排练,每天都练,练得很辛苦,这都是因为大刘,不知
道他是从哪里弄来了一次圣诞节在朝阳商业广场演出的机会,这次演出是商家联
合会组织的,我们主要是为了配合一个名叫女神之恋的婚庆公司所作的宣传活动,
听说还有报酬,这将是乐队成立以来破天荒的一件大事了。我们都郑重其事,精
心准备。整个乐队为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出现了神速的进步,大刘激情澎湃,
陆游鼓点准确,方单由癫狂痴醉,一切都和谐了,我也沉浸其中,精神得到了涤
荡。
宁静而愉悦的心情让我灵感迸发,我写了一首新歌,歌的名字是《我的女神
》。我不看诗,却谱曲,写歌词,那歌词就像是一首诗,其中一段这样的:爱我
吧,女神/ 用你的高贵/ 抚平我媚俗的躁动/ 以你非人间的美丽/ 飞渡我/ 站在
喧嚣耀眼人生的中央/ 一手从地平线下拉出太阳/ 一手伸向云端/ 摇下如雨的玫
瑰花瓣。
歌词写得矫情夸张,却正迎合我的心境。陆游说我恋爱了,每次练这首歌时,
我都柔情四射。我不置可否,其实我自己知道,什么都没有。没有恋爱,没有爱,
只是我期许的一种状态。
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方单,告诉我这歌写得很有水平,一曲之动听让人过耳难
忘。我只是笑笑。婚庆公司想用一千块钱把这歌买下来,作为他们婚庆店面的专
用歌曲,被我拒绝了,我说除了这首其他的你们随便拿去,他们也说除了这首其
他的他们不要,事情以谈不拢收场。
今晚是排练的最后一个晚上,明晚将去现场彩排一次,后天就该上场了,几
个小丑将在N市最繁华的商业广场粉墨登场,或许打动人心,或许接受臭鸡蛋,
无论怎样都令人期待。
厂房外的天空黑漆漆的,糊着厚纸的窗户破了几个大洞,垂败的纸条被风刮
得索索直响,几个人就这么唱着跳着,仿佛都没有那么兴奋过。赵丽也很兴奋,
不时的为我们添茶倒水,只有孙倩有些兴致寡然,学校的活动她无法缺席,每当
练到我的新歌时,她嘴角就冷冷的直抽,冷眼旁观的看着我。我装作什么都看不
见,只顾自己唱得欢。
第二天很快就来到了。我在工作台忙完一些杂事,把这个月来外出维修的票
据去财务室给报了。从财务室出来,我看到郭铭从方静的办公室走出来,正在把
门关上,里面传来一片稀里哗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板上。他来这里
干嘛呢?郭铭也看到了我,我走了上去,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过来办点事,刚见过你们方经理。」郭铭说道,「哎呀,这女人真是的?」
「找她什么事啊,看你这一头汗水。」我说道,和郭铭并排一起往外走去。
「先别说了,让我喘口气。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郭铭说道。
「好啊,楼下有个咖啡厅,我们去坐坐?」我说道。
郭铭没有异议,我和他很快到咖啡厅落了座。郭铭一身黑色的西服很挺括,
脸上有些倦意,精神劲头不是很足,这对于生活一向安排得一丝不苟的他来说,
是不多见的。
「最近很忙啊?怎么看你都没有精神的。」我问道。
「没什么?事情是不多,只是有点不顺心,有些烦心事。」郭铭说道。
「哦。那你今天找我们方经理干什么啊?」我看他神色有些黯然,没有顺着
话题继续问。
「是你们方经理离婚的事,我今天是来发律师函的。」郭铭说道,「你们方
经理就要离婚了。」
「离婚?」
「是啊。他丈夫想跟她离婚,方静不愿意,这不找到了我们事务所,要我们
为他处理离婚的事情,我受了委托,今天就过来给方静发律师函的。」
「那么方静和他老公是要离婚定了?」
「也没那么容易。看方静是什么态度了,如果她也愿意,事情就好办了。如
果她不愿意,从他老公坚决的态度来看,最后会上法院,到时候法院怎么判就怎
么判了。离婚的案子就是麻烦。」郭铭说道,「刚才我去方静办公室,她见到律
师函,整个人都愤怒了,差点没把我从办公室里打出来。」
「你们方经理可是脾气够大的啊,我又不是他老公,没道理把气往我身上撒
吧,还好我跑得快,要不她桌面的东西可是砸在我脑袋上了。」郭铭喝了一口咖
啡说道,好像有些惊魂未定。
「对于女人来说结了婚没有几个想着要离婚的,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
狗。女人天生是很容易认命的。夫妻平时小吵小闹是正常,但闹到动手,最后要
离婚,那就是两个人根本过不下去了。对于离婚,女人受到的伤害往往比男人大。」
我说道,「方静也许很难过吧,她这个样子,可以理解,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我和郭铭又闲聊了几句,在这过程中郭铭有些欲言又止。其实我们都
想从对方身上知道一些东西,但是碍于情面都不主动提起。后来,还是郭铭忍不
住了,他说道:「赵波啊,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不
知道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我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我还是装作不在乎的说道:「我跟你谁是谁啊,有什
么尽管问吧。」
「那天,你和许幽兰去白镜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郭铭盯着我,一字
一句的说道,「能告诉我吗?」
「你和许幽兰不是很好的朋友吗?你应该去问她。」
「我问过了,她说没发生什么事。但我不相信真的没事发生。」
「那就是没什么事了。她既然都说没事了,你就应该相信她。」
「不,一定有别的事发生了。这段时间以来,她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我
和她关系很亲密,但自从那天以后,我发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些时候还故意
的躲着我,脾气也大了不少,弄得我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究竟怎么了。」郭铭
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和她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很好,我妈也老是盼望着能让许幽兰成为我
们家的媳妇,我也很喜欢她,我一直都在想,我和她定下关系,那是顺理成章的
事,但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这段时间我曾经有意无意的暗示过一些,得到
的都是她的躲闪的回答,和她的关系不进反退。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郭
铭有些痛苦的看着我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也许她喜欢
上了别人呢?」
「不可能。幽兰她谈得来的朋友没有几个,男的就更少了。很多比我有钱有
势的公子哥围着她转,但她一个都没看上眼,还想出各种办法把他们玩的团团转,
也没见她跟谁好上啊。」郭铭说着,眼睛望着隔壁空空如也的位置,好像在努力
搜索着我所说的可能性。
「只是……虽然我相信她,但……事情是不是这样,我无法确定。这段时间
我也有些怀疑。我不应该怀疑,我怎么能怀疑她呢?她是那样的美好,她不会的,
一定不会的。她不能这样……」郭铭有些语无伦次。
「你很在乎她跟别人怎么样吗?如果她真的有别人了呢?或者发生了一些不
该发生的事,你会怎么样呢?」我说道。
郭铭低头沉默,几口喝完了那杯咖啡,拿起咖啡壶自己倒满了,又喝了一口,
抬起头来,有些激动的说道:「我不知道。但我会努力争取,我不会就这样放手
了,即使对方是比我还优秀百倍万倍,我都不会退缩的。无论是谁我都要争取到
最后。」
郭铭的回答让我不无欣赏,也为自己感到不安。我和他是好朋友,如今却喜
欢上了同一个女人,虽然算起来他在前,我在后,我跟许幽兰八字还没一撇,他
却已经走了很远。我是龟,他是兔,而且这兔子多半还不会半途瞌睡。但我还是
自作主张的把郭铭当成了一个平面上的对手,尽管我不知道现在这样的状况,我
和他是否已经真的是对手了,因为除了那一晚,我和许幽兰根本就没开始过。
我和郭铭闷头喝了几口咖啡。我想到了方静,想到了她不幸的婚姻,想到了
她被自己的婚姻弄得惨兮兮的情形,而这一切只源于一层膜。我不想许幽兰因为
那一晚,因为我的原因,而重蹈覆辙。无论许幽兰最后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无论
她以后跟谁,以后的归宿怎样,我都真心希望她幸福。我有些难受,又有些迷惘,
转了几个念头,我最后还是决定对郭铭透露点什么吧。
我看着郭铭,说道:「郭铭,我很欣赏你的勇气。我也有问题要问你,在我
问你之前,我希望你能够保持冷静。」
郭铭喝了一口咖啡,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我很冷静,你说吧。」
「我想问你,如果许幽兰已非完璧,你还会像现在喜欢她吗?」我看着郭铭,
缓缓的说道。
郭铭猛的吃了一惊,他盯着我,希望能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他有些激动,
面色沉了下去,太阳穴的青筋暴了上来,薄薄的咖啡杯被他大力的捏在手里,几
乎就要被捏碎的样子。但良好的涵养,让他压抑住了想质问我的冲动,「赵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问。但这次以后,我不希望你再说这样的话来侮辱幽兰。
你既然问到了,我就告诉你,我不在乎是假的,但我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去责
怪幽兰,或者责怪谁,这世界太多诱惑了,谁都有可能犯错的时候。如果在婚前
幽兰有了这样的事,我不会怪她。我会更爱她,更疼她。」郭铭严肃的说着,目
光里透出一丝凌厉。
他继续说道:「在我眼中,女人不是玩物,不是任男人随随便便摆布的对象。
为什么很多男人喜欢处女?除了对处女那一份未曾受人染指的憧憬外,还不是认
为处女才能更好的按照男人的意愿,随心所欲的去摆布,去改造,想让她们变成
淑女就变成淑女,想让她们变成荡妇就变成荡妇。处女情结,贞操观念只是男人
单方面的欲望,却不公平的强加给女性而已。」
「难道女人就应该是男人欲望的牺牲品吗?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始乱终弃,
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独守空房?男人难道就应该是钻石,女人就应该是棉花?
钻石掉到污泥里,擦擦还是钻石,棉花掉到污泥里再怎么擦都不再洁白如新?
你说,这对女人来说公平吗?去他妈的见鬼的处女吧。」
很少说脏话的郭铭竟然冒出了一句脏话,随着他的激动,手上的咖啡一抖,
泼出的咖啡把桌布弄湿了一片。我拿过餐巾纸帮他擦干净,示意他不要激动。我
把郭铭的杯子倒满,郭铭喝了几口,总算平静了下来。
「不要激动,我只是说如果。你这样说,有这样的想法,我想没有什么能够
阻止你的。真的,我希望你心想事成。」我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很违心,很虚伪,只觉得内心很矛盾,一颗心就像掉在沼泽里,怎么挣扎也浮不
起来。
「真的是这样的吗?」郭铭有些厌恶盯着我。他站了起来,把杯子里的咖啡
喝干了,对我说道,「但无论如何,那些都不重要。」说完,他在桌子上留下了
一张伟人头,转身离去了。
我和郭铭的谈话,很不甚欢。郭铭应该从话里察觉到了什么,但他选择了逃
避,选择了不再追问,维持着我和他之间的某种平衡。他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失
望,也许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二十七章 并非欣然
演出的舞台设在广场的北边,巨大的背景墙正好能够挡住呼呼直吹的北风,
背景墙上喷印着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商家LOGO,看来以演出的方式进行宣
传的不只是一家。五六只音箱高高竖立着,四围是几株圣诞树,上面挂着或彩或
箔的流苏纸条,树枝上挂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临时架起的高高灯架上,
照耀的灯光齐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脸,只有白
茫茫一片虚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简陋,天气也有些冷,但在高涨的热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减
低我们的兴致。说是彩排,其实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场地,知道自己在节目中的顺
序,我们在台上还没有奏完一曲就被一个说是节目导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声可
以了,我们带着乐器连滚带爬的狼狈下场。接着舞台灯光变幻着暗了下来,另一
队蹦蹦跳跳的热舞辣妹占领了舞台,我和陆游他们挤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着,莫
名的兴奋使我们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
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
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
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陆游拉着我
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网眼丝袜,高过膝盖
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
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
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臀电颤,如魔似妖般的跳着舞着。
细细比较,她不是欣然,身材过高,长长的大腿,过挺的胸脯,丰翘紧绷的
美臀,无论哪方面都过于性感诱惑,达到了惊人的尺度。
虽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带着光,划过了
一片黑黑的区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烧了起来。她不是欣然所带来的失望,逐
渐的被某种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潜伏已久的情愫挣脱了灰色梦魇的纠缠,活
了过来,一种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动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年头美女就是招人爱,我们一首歌都没唱完,这几个美女却唱完了长长的
一曲。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她们下场了。我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想往后台钻
去,但几乎钻不动,好容易一路白眼的来到后台,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我失望的钻出人群,站在路边抽着烟,很冷的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一阵
烟雾从高高的衣领中间冒了出来。我无聊的在几步之内转着圈,踢着人行道上被
踩成饼状的碎纸,马路上的车子从我身边一辆一辆的驶过。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帅哥,给我一支烟。」
我转过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缩在一件短装的浅紫色羽绒服里,
一个捏成一团的烟盒被她远远的扔到马路上,一辆车把那烟盒碾着带了几个滚。
她走近了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抽出一根,连同烟盒递了过去。两
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过滤嘴抽了出来,烟被送到了同样黑色的嘴唇
上叼着,我用手圈捂着火机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条白色的烟柱被压
出了两个鼻孔,很快就被风吹碎了。
「我知道你,刚见你在台上弹贝斯,唱歌。」她说道,抬着头看着我,眼珠
子很黑,泛着水样的光泽,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见到了你,你跳舞很好。歌也不错。」我说道,细细打量着她,小巧
的鼻子上钉了一个细小的鼻钉,露出长发外的一边耳朵上挂了五六只耳环,浑身
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那样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个做台小姐身上
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还是歌好听些。你们男人都是先人后歌。人不漂亮,
歌也不会听得进去。」她转头看我,柳眉上扬,一番别有风味的风情扑面而来。
「哈哈,你两样都好。」我大笑起来,这妞有点意思。
「笑你个头,刚见你在台下,看我,那眼睛像头狼似的,只冒绿光。如果眼
光能扒衣服,我早就裸在台子上了。」
「没这么夸张吧,我只不过是瞧着你像我以前的女朋友,不就多看了两眼吗?」
「怎么搞的,你们男人就这点本事,怎么一见美女开头都是这样的话?我听
得耳朵都要起茧了。切,真没劲。」
「我说的是真的。」
「鬼才信你。」
「这年头怎么说真话没有人信呢?」我一脸无辜的说道。
「别装了,老实人都死光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女郎没所谓的说道,
一句话直接把我贴上了坏人的标签。
「你一个人啊。其他同伴呢?」我不再和她纠缠。
「走了,出租车刚好能搭四个人。赶着去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了。」她说道。
「你不去吗?」我又问。
「这不是正等车吗?」她眉毛又扬了起来,「哎,你这人观察能力怎么这么
差啊。你这样怎么能泡到妞啊,连这都看不出来。」
「我没想泡妞啊?」我急道。
「你现在不是在泡我吗?」那女郎奇怪的看着我,「不过跟你说,你刚才说
我像你以前的女朋友这样的话,现在已经很老土了。回去琢磨下,换点新花样吧。」
「我真没想泡你啊?」我又辩解说道。
「哎,你这人,想泡妞还遮遮掩掩的。那算我泡你好了。」那女郎吃吃笑着
说。
「你泡我?」
「对啊。我泡你,怎么啦,怕了吗?」
「谁怕谁啊。」
「这话我爱听。」她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开始泡了喔。」一边说着,乱
纷纷的烟从她口鼻间窜了出来,那张鬼魅般的俏脸笼罩在一片烟雾中,整个人竟
有些迷离和神秘起来。
「来啊。」
「你有钱吗?」她翻着手掌对着我说道。
我一愣,奇怪的看着她。
「没钱?」她更奇怪的看着我,「本姑娘从不在没有钱的主身上浪费时间,
如果没钱,等你有钱了,我再泡你吧。」
「刚发了工资,身上有一些。」我说道。
「明天你还来吗?」她眼睛泛着光。
「来。」
「一千。」她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的直接向我要钱,「算我借你,明天还你。」
鄂——!我真没见到这种状况过,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怕我不还你啊?」她继续催促,「你还真小家子气。要给就给,我还赶着
去买生日礼物呢?」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大方。一句话让我忙个不迭的掏出钱包,数了十张递了
过去,她一把抓过,看也不看,塞进手提袋里。
「明天还我。」我大声对她说道。
「好了,再说吧。我们算认识了。我姓严,叫紫月,别人都叫我紫月。你呢?」
她抬头看着我。
「我叫赵波。」我说道。
「赵波?――这名字不好。让人想到女人带奶罩,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想的,
给你起这么俗的名字的。」她说道。
「女人带奶罩?」我一头雾水。
「是啊,赵波,就是罩波,罩子的罩,春波的波,那还不是戴奶罩是啥啊。」
她笑着,继续开我的玩笑。
「晕,还没人这样解读过我的名字,你联想啥这么丰富啊?还解读得这么下
流。」我一阵头大,这妞真是强悍。
「我就是下流,你们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这样吗……哈哈,算了,跟你开玩
笑的,玩着呢。」她大笑了起来。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她上了车,摇下车
窗对我招了招手说道:「你这人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后不要这么随随便便相信人,
特别是女人,像我这样的坏女人很多的。」
「我走了,拜拜。」她给了我一个飞吻,被出租车带走了。
我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下面竟然硬了,很硬,特别的硬,
好像都没这么硬过。坏女人?这坏女人让我有强烈的性冲动。听她口气好像是摆
了我一道,我怎么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就这么轻易的就给了一个女
人半个月的工资,这样的事从未发生过。她还不还钱已经不重要,因为她让我觉
得很舒服,她的坏触动了我某根叛逆的神经。有时候一个风情的坏女人反而更能
激发男人的欲望。
第二天晚上,赵丽没来,被孙倩连唬带骗一起去参加学校搞的什么晚会了。
晚上的演出,我不知道是不是演好了,台上很闹,下面也很闹,总之闹哄哄
的一片,只有在唱我新写的歌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舒缓的曲子飘
了起来,我沉浸在一片不知名的霞光里,动情的唱着,好像从没有这么投入过。
那个叫紫月的女人,就这么站在后台的挡板外,看着我唱,从开始不以为意,
到后来仔细的听,接着也沉醉在那愉悦的歌声里。
一曲唱罢,灯光暗了下来。台下的人群继续喊着叫着,张张如白纸般的脸上
多了一份迷醉和回味神情,看得出他们对这歌反映还不错。收拾好东西,我走下
台去,和浓妆艳抹的紫月擦肩而过,一缕香水钻鼻而入,很香。
「等我。」身子错过的一刹那,紫月对我说道,很快她就站到舞台中央,蹦
着跳着唱了起来。今晚,她穿了一件裙摆很短的银色抹胸短裙,黑色丝袜破了几
个大洞,高高的过膝银色长靴,一双几乎齐至肩下的银灰色长手套,黑色的长发
依然飘逸,配合着夸张的银色眼影,浓重的黑色唇膏,裸露香肩上的点点银粉,
整个人鬼魅,狂野,性感,致命的诱惑铺天盖地,她如一朵妖艳的罂粟花在夜色
迷雾中狂舞着。
我沉醉在那动人的舞姿和动感的音乐中,很快两支热辣的舞曲结束了,五个
妖娆的美女走了下来。
紫月说要我等她,其实是要我们这帮人请她们吃饭,因为来得时候赶得急,
她们都没有吃饭就过来了。看着四五个各有各好看的美女,大刘、陆游,包括少
言寡语的方单都看呆了,手脚无措,一听说美女们要吃饭,各个自告奋勇,恨不
得自己一把都带走了。最终的结果是大家一起去,陆游大手一招,紫月和另外几
个美女们都挤上了陆游的吉普,乐得他车开得都东倒西歪,差点撞到一根消防栓
上。
我和大刘、方单只能无奈的自己搭出租车过去了。说是去吃饭,后来也不知
道是谁的提议,莫名其妙的去一家歌舞厅,要了一间包厢,去吃里面一碗能买外
面二十碗的云吞,陆游心甘情愿的被宰得够呛。一群男女就在包厢里喝着筒啤,
抢着话筒争着唱歌,直到先前上的四五打啤酒都喝光的时候,我才把那几个美女
的名字和人对上号,当然名字是不是真的无从考究。
一身红色裙子,头发紫红的是丁可可,她和紫月都是在同一家夜总会唱歌的,
两人经常一起唱歌,此时她正在和大刘一起拼酒,看得出大刘很喜欢这个女孩子,
因为根据大刘以前的描述,他以前分手的女朋友就是和丁可可一样,都是单眼皮
的女孩,一笑脸颊就深陷出两个酒窝,很可爱的样子。
坐在大刘旁边,正拿着一杯酒把陆游按到沙发上,要把酒往他嘴里灌,身材
纤瘦,手指细长的那个小美女叫温泓,骨瘦程度和赵丽有得一比。方单正和一个
前凸后翘得过分,短发纹眉,双腿纤长的高个子美女,一边干着筒啤,一边聊得
甚欢;这女的叫贝儿,经常装成不胜酒力的样子,往方单身上靠,弄得方单张皇
失措,手上啤酒到处洒,不知道方单这处男之身是不是今晚会败在此女手中?
至于紫月,现在正半躺着,一只大腿正翘在沙发扶手上,面色酡红,眼睛几
乎就要睁不开了,有气无力的拿着话筒乱喊乱唱着,她身上躺着一个染了黄头发,
打扮同样火辣暴露的美女,那女的叫钟玉樱,也和紫月一样是酒吧歌手,酒喝够
后,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头枕在紫月高挺的胸脯中间睡着了,身上的衣服凌乱
不堪,黑色短裙几乎就要翻到乳房下,薄薄的黑色裤袜下白色的丝质内裤显露了
出来,阴部如小小的馒头般鼓涨鼓涨的,几只空了的啤酒罐横七竖八躺在她们两
人的脚下。
我也有了八九分的醉意,这些女人都是能喝的料,要保持清醒的放倒她们几
乎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我提着一筒啤酒,来到紫月面前,晃着身子,醉意十足的
说道:「来,紫月,哥敬你一杯。紫月,是吧,你是紫月吧,起来,干杯,干杯
……我们干杯……」
我抓住了紫月的手,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提了起来,伴随着她哎哟一声,被我
圈抱到怀里,话筒也甩了出去。先前躺在她身上的钟玉樱随着紫月被拉起来,咕
噜噜的滚到了沙发下,脸朝地面,小屁股高高的撅了起来,白白的臀肌很诱惑的
包裹在一层黑色丝袜里,两根丁字裤的线形带子不规整的歪过一边,菊状紧缩的
肛口菊洞在黑丝下若隐若现。人还在睡着,已经不省人事。
我搂着紫月,一边把啤酒往她嘴里灌,她神色迷离,不知身处何处,被我灌
下了好几口啤酒,最后那一口喝不下去了,吐了出来,把胸部喷湿了一大片。我
趁机帮她擦拭,大手探到那深深乳沟里,摸了几把,丰满的玉球弹性十足,肌肤
爽滑柔腻,手感绝佳。哇,这妞真不错。
紫月看来对酒后男人的揩油已经见怪不怪了,任我乱摸着,很快我就摸到了
那凸起的小硬点上,搓了几搓,紫月声调迷糊的哼了几哼,整个人就倒在我怀里,
一只小手挂到了我的肩膀上,温玉满怀,香水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销魂的气息
让人振奋,下体活儿慢慢硬了起来。紫月双眼微闭,在我怀里几乎就要睡去。
我边摸,边望向包厢各处。一群人已经东倒西歪。大刘正搂着丁可可,一只
手圈着她的脖子,手上一杯啤酒正抖得厉害,嘴里吆喝着,「……你输了,来,
来,喝了这杯……」,丁可可半推半就的躲闪着,大刘手上的酒也随之泼来泼去,
把她弄湿了一大片,大刘不怀好意的大手按到了那白色的丝袜大腿上。
大刘旁边的温泓正跨坐在陆游的双腿上,她明显已经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
挺着身子双手高举,来回舞动着,嘴里哼着啦啦不成调的歌,短短的T恤向上缩
了一大截,丁字裤的黑色线带露出了低腰的牛仔短裙外,陆游哪能放过这么好的
机会,一双贼手摸过她的大腿、小腹,滑过小细腰,一只手穿过了那细细的带子,
往屁股摸去。
最惨的是方单,只见他噤若寒蝉的坐在沙发上,手脚不知道要往哪里放,贝
儿已经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一只肉色的丝袜大腿横压过他腹部,她的头靠在方
丹的肩膀上,人已经睡着了,口水流了出来,在方单胸前的衬衣上,显出湿湿的
一个印子。方单脸上几个红红的唇印清晰可见,看来乐队唯一的处男已经被这美
女偷袭了。
第二十八章 性爱中的体验
我站在场上,手已经从双乳中拿开了,正摸在紫月的丝袜大腿上,探到了短
裙里,停留在大腿根部,我几乎能感受到旁边那饱满的一团冒出的热气,我真想
摸上去,但还是忍住了。无意中我瞟见紫月挂在身前的一只手机,屏幕上显示的
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出了一通醉话:「紫月啊,平安夜
就要过去了,你……你……还有件事情还没做……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紫
月……紫月……你醒醒啊……紫月」
紫月醉眼惺忪,小手轻拍我的肩膀,头在我脖子下,绵软无力的说道:「…
…啥事啊,帅哥,我们要做什么啊,……做爱吗?喔,做爱……好,我们做爱,
……平安夜,我们做爱……不过,记得给钱,给钱……上次那个都没给钱,就跑
了……你不会跑吧……」
紫月娇声呓语几乎不成句,听在我耳朵里整个人几乎就要酥软当场,头脑又
晕又疼,根本就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了,继续醉晕晕的说道:「美女,不是叫你
做爱,是……是要你还钱啊,……你说今天要还钱我的啊,记得吗……你……不
记得了吗,昨天……昨天……」
「哦,昨天……对,昨天,……我记得,记得……不还钱,就不还钱……我
们做爱去,我们去做爱……做了,什么都有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见到我
就想做爱,……走……走,我们走……我还给你,我去拿给你……」紫月离开了
我的怀抱,拖着我的手往包厢门口走去,脚步踉跄,几乎就要摔倒的样子,我急
忙扶住了她。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跟着出了包厢。紫月和我扭抱在一起,两个人迈着醉
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来到女卫生间门前,紫月扭开门锁,我以为她要上厕
所,想放开她的手,但紫月抓住我的手更紧了,一把用力把我也拉了进去,砰地
一声,门很响的被我们的身体压在身后,被反锁上了。
小小的卫生间里点着去味的檀香,但还是有些臭。
紫月闭着眼,满嘴酒气的嘴唇在我脸上摩挲着。很快紫月的小嘴就吻到了我
的唇,星目半闭,那娇媚的脸就俨然就是另一个活脱脱的欣然。我想到了欣然,
想到了她温软的嘴唇,内心深处一股热流汹涌的翻滚了上来,我晕了头,情欲被
挑逗了起来,我张开大嘴回吻着紫月,那张不停咬合的小嘴往后退却,我紧紧跟
进,她的气息凌乱了起来,几声娇哼溜了出来。
我双手紧紧抱住紫月的腰,紫月抬起了放在我肩膀上的两只手,捧着我的脸,
她停止了退却,用力的回应我的吻,手按着我的头部,嘴巴回追了过来,一阵唇
舌激战,我的头被按到了门板上,又是一阵稀里嗦啦的吸吻声,口水涂满了我的
嘴巴和鼻子,那黑色的唇膏有点涩腻,带着玫瑰花的清香。我和她的情欲很快就
被催动了起来,呼吸粗重了许多。
紫月的一条大腿挂上了我的腰,膝盖顶在门上,我一只手按在她的翘臀上,
让她更紧的贴近我。另一只手摸在她的大腿上,丝袜质感很好,裸露在丝袜破洞
外的肌肤十分滑腻,我五指伸进了那破洞里,更大面积的感受着爽滑的肌肤,手
背是丝袜一片冰凉的柔滑。丝袜,玉肌,那感觉真是爽到了极点。下体的阴茎不
可抑止的暴了上来,很硬的钻出了内裤的裤头,龟头顶在粗糙的牛仔裤上,有些
疼。
紫月还在热吻着我,一只手回勾我的脖子,一只手拉着我衬衣的衣领,我的
脸根本动不了,只能一次次的任由她黑色的嘴唇在我脸上、嘴上、唇上狂野的亲
吻着。后来,她干脆伸出了舌头,开始舔我的脸,软软的舌头像毒蛇吐信般摸索
过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只留下清清唾液的冰凉,我不得不暂时微闭着眼
睛,防止她的舌头撩到眼睛里。
紫月的舌头来回舔着,最后在我的额头上一连舔了几把,然后才心满意足的
收了回去。紧接着她小嘴在我嘴唇上轻碰几下,又猛的贴回我的唇上,撬开我的
牙齿,那灵巧的舌头又伸到了口腔里,我紧紧含住了它,把那香舌往深处拉去,
一种想融入彼此感觉传来,我紧紧抱紧了她,娇柔的身躯在我的怀里颤抖了起来,
她想挣开我,但我抱得更紧了,她哼声大起,我和她都意乱情迷起来。
我的手把她的抹胸短裙连同无肩带设计的胸罩拉了下去,一只颤颠颠的嫩嫩
玉乳露了出来,我的大手急不可耐的抓了上去,嚯嚯,我几乎能把那乳房掐出水
来,嫩得我都产生了错觉,以为那勃起成条的乳头就要有奶水流出来了。妈了个
逼的,这骚娘们,今晚不干死她,我不姓赵。
紫月继续吻吸我的舌头,我继续掐她的大奶子,腾出一只手,我解下了裤裆
的拉链,狰狞的龟头如独眼的黑黑蛇头突探了出来,我撩起紫月的短裙,龟头顶
住了她的平坦的小腹,虽然没有孔洞可以钻,但我还是挺动阴茎往小腹插去,随
着小腹微陷,滑嫩的肌肤包了上来,一种难以言表的爽快感觉传来,我爽得哼了
一声,但很快又被紫月狂乱的嘴唇堵住了,一股津液从她口腔里传了过来。
我的阴茎在嫩滑的小腹上摩挲着,一次次的感受着那销魂的爽腻感觉,突然
龟头碰到了一个冰冷的圈形硬物,啥东西?我一边回应着紫月的唇吸舌撩,一边
眼睛偷偷往下瞄去,只见龟头卡在了一只脐环的中间,那环镶了一圈紫色的水钻,
正在卫生间里有些昏暗的灯光下,邃亮闪灵。我靠,这紫月还带脐环啊。
紫月这时已经被自己的情欲烧红了脸,迷乱的脸上甚至冒出了细细的汗水,
她的唇离开了我的嘴唇,双手往自己下体伸去,抓住了薄薄的丝袜裆部,嘶啦一
声,黑色丝袜被撕烂了,小手拉开了布料很少的黑色内裤裆部,一块屄毛剃了精
光的美穴露了出来,残破的阴唇上竟然穿了两只阴唇环,一股清清的水头冒了上
来,很快就有一滴滴到了地板上。紫月一根手指插进了那块冒水的屄里,一阵猛
戳。
「……插我,快插我,……插我啊,插我……插……插,快插我……呜呜…
…插我……」紫月大叫了起来,竟然带着哭腔,那哭腔透着一股怎么也掩饰不住
的悲伤。我失神的一怔,看着紫月有些神智错乱又有些痛苦的脸,升起了疑惑,
究竟是什么让这女子如此狂乱,如此迷惑,又如此悲伤呢?我已经来不及细想,
不断升腾的情欲同样烧晕了我的头脑,我不顾一切的把那硕大的龟头,插进了那
块已经滚烫而泛滥的阴道里,连同紫月的手指一起往阴道深处插去,阴茎抽出来
的时候把紫月的手指也带了出来。
我抱着紫月的身躯用力的向前顶去,紫月不得不向后退去,我继续迈步挺进,
一片皮鞋的摩擦声和尖尖鞋跟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我进了几步,紫月也退了几
步,紫月嗷的一声被我顶到了对面的墙上,我迫不及待的一阵抽插,阴道里是一
片混乱的肉褶和凸起,紫月呻吟了起来,喘息声和她哼哼哈哈的淫哼浪叫配合在
一起,听入耳里,说不出的销魂受用。
阴道内散乱的肉褶圈包着龟头,放肆的摩擦着整根阴茎,不知怎么的,我感
觉到了很多男人曾经进入过的味道,他们在嘲笑我,我甚至看到了他们罪恶的嘴
脸,听到了他们肆无忌惮的纵声大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在爽快的同时,却憋
不住的一阵胸闷,我从来没有这样奇异的性交感觉,这女人很是一个谜啊!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有人等不及了要上卫生间,而里面的一对男
女还没有完事。我狠狠的戳进紫月的阴道里,毫无顾忌的在里面抽插着,飞快的
重复着暴干的动作,很多淫水被带了出来,裤裆都湿了。紫月大声的淫叫着,那
声音对敲门声做了很好的回应,我把紫月的双手按到墙上,继续凶猛的抽插,她
甚至被我顶着挂到了墙上,就像一只母猴标本,所不同的是这只母猴正被一只雄
壮的公猴暴干着。
敲门声停止了,紫月的叫声还未停止,突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蔓延开来,
我从未感觉我的阴茎有这么粗壮过,从未感觉我要通过暴干才能了解一个女人,
叫声还在继续,充满了挣扎,抽插还在继续,充满了宣泄。我放开了紫月的双手,
抱抬着她的大腿,双脚抬离地面,继续把她顶在墙壁上,瞪着通红的双眼,根本
就不在乎她已凄惨如一团软泥,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挂在她额前,随着抽插晃
动着,她闭着双眼,不时的别过头去。慢慢的,紫月的叫声渐渐颓弱,双手无力
的护在胸前。
最后叫声没有了,整个卫生间只有我抽插发出的声音,我不是人,是一只野
兽,一只摧残人间极美的凶手,我凶猛的抽插只能让我更空虚,但我还是要插她,
要插她,插死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让我从极乐的享受中把险恶的人性剥
离出来,在性交中体会,体会那如溺水般惨烈的挣扎,四围阴冷暗哑,只有水泡
升腾破裂的声音,我邪恶的射出了一股股浓重的精液,乳白的精子在黑暗的阴软
潮道里湮灭了,我和紫月颓然的双双倒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淫水从股间流了出来。
我紧紧的抱住了紫月,阴茎在阴道里慢慢软去,只有这时我才感觉到那阴道
里的一丝温情的热度,我怜爱的抱着紫月的头,让她紧紧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一
道泪迹划过,冰冷从脖间传来,顺着脖颈,泪水滴落到了我滚烫的胸膛上。哭?
为什么哭?欣然哭,你也哭,为什么?为什么?究竟为什么?我的呐喊没有答案,
只有冰冷的泪水在继续流着。
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分离,直到阴茎都软缩出了阴道,我和她还抱在一起,
她很紧的抱着我,几次我想起身,都被她阻止了。也许她很久都没有得到这样的
安慰了,也许她只是想从我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得到片刻的温存,难道她
的世界里连这点微不足道的片刻慰藉都是奢望吗?我只有更紧的抱住了她,让温
暖的体温一阵阵的传向对面,我能听到她那年轻的心脏在怦怦直跳,跳得有力而
又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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