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虎挑情-【2024年3月更新】

来自:果壳小说网  |  2024年03月04日

冰虎挑情-【2024年3月更新】

清晨六、七点左右,山上弯曲的柏油路上,除了早起运动的老人外,还可见到一个年轻女孩的身影调皮的穿梭在老人之间,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唿。她身着红色棉布短袖上衣、磨白的七分牛仔裤,扎着马尾,看起来十分俏俏丽、年轻。

「小馨啊!练了什么好舞步改天得给张奶奶瞧瞧!」一位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奶奶散着步,向从她旁边舞过的女孩喊着。

张奶奶此言一出,其他老伯伯、老奶奶都跟着点头,此起彼落的赞美之词,更是让小馨那张洋溢着笑脸的容颜,显得更为喜悦光彩。

「哎呀!那有什么问题。」

她自信的拍拍胸脯大声保证着,俏皮的模样,让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

她滑着轻快的舞步舞离他们,并回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喊着:「各位爷爷奶奶,掰掰!」

小馨只顾着和他们挥手,忘了这是个有坡度的转弯处,差点就要和山壁来个大接吻,幸而她及时运用她灵活的手脚来个漂亮的后空翻,被吓得有些加快的心跳才平稳些,她不禁赞美自己的反应敏捷,嘴角扬着一抹得意的笑,耳边却传来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

待她站定后,定睛一看,是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她眼前,接着车门被打开,一个穿得西装笔挺、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让原本看起来就不好看的脸,感觉更加的可怕。

知道自己碍了人家开车的路,她吐了吐粉红小舌。唉!又闯祸了。

「呃……抱歉哦!挡了你的路。」她扯出尴尬的笑容,弯着腰道歉。

「搞什么鬼啊你找死呀」司机摆着一张臭脸,语气很凶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她只是个年轻女孩,更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朝她就是一阵叫骂。

司机轻视的模样、不善的口吻令女孩牵强的笑容僵住,「我……我……」她吞吞吐吐的说着,毕竟是自己不对,能说什么

「你什么你要耍杂技回家去耍,别在这里碍人家的路。」司机接着骂了一串令人难堪的话语,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女孩愈听脸色愈不善,手也不自觉的握起拳头来。「喂!死老头,你说够没呀」她一双手在他面前挥舞着,咬牙切齿的喊:「我都已经道过歉,不领情就算了,干嘛骂人」真是去他的王八蛋、欠扁的男人。

她突如其来的喊叫抗议,让那男人愣了一下,不过他随即挺起壮硕的胸膛,轻蔑的瞄着她,不过是个小女孩,难不成他还会被她虚张声势的气焰给吓到不成

于是,他再度以十分凶恶的语气对她道:「像你这种将马路看作是杂耍地方的白痴,难道不该被骂吗这里明明是车子行走的地方,你不……」

「啊!」她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男人顿住了话语,不敢置信的瞪着她看。尖叫声既尖锐又响亮,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让他快要忍不住伸手掩住自己受虐的耳朵,正想要开口叫她闭嘴时,有人马上好心的替他先教训她。

「闭嘴!」

低沉又充满权威性的命令,让石馨兰顿时住了嘴,抬起眼来正想斥骂他的无礼,却因为他出色的长相而张大了小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哇!她在心里兀自赞叹着,好帅的男人呀!粗黑的浓眉、黑亮的大眼,挺直的鼻梁、薄且紧抿的唇与那结实高大的体魄,真是男人中的极品。

只可惜浑身上下充满着冷漠、难以亲近的气质,不过并无损于他成熟的男性魅力,而他的眼神却深幽得像是一潭湖水,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给卷了进去。

不过此刻那对有着漂亮眼睛的男人,却用那张令人赞赏的嘴巴命令她闭嘴!

哼!开什么玩笑她石馨兰可不是花痴,绝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轻易的屈服在恶势力下。

她大胆的伸出手来指着他的脸大骂:「喂!你们真的很过份,明明是你们不对,怎么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哼!我就说嘛,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果然一点都没错。」不去理会身后的咆哮声,她继续不知死活的批评。「明明是你们差点撞到我,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真是过份!」

她因气愤而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格外动人,让那冷漠的男人眼光一闪,随即嘲讽的淡笑着。

「多少」

「什么」原本想了一大堆要狠狠的骂这两个男人的词汇,全都被他轻蔑的语气与高傲不屑的态度给悉数压了回去,而且她还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直到他伸手从口袋里拿出皮夹,看也不看地就从里面抽出钞票,然后不由分说的塞入她的怀里,接着转身坐入车内,她才意会过来。

一连串流利又迅速的动作,让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走!」他嘴里轻柔的吐出这个字。

司机迅速的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直到车子绝尘而去,她才回过神来,看着手上的钞票,心底的怒气在此刻关到最高点。可恶的臭男人,竟然敢把她当成一个爱钱如命的女人!

可恶,可恶,她气得一把就要将钞票丢在地上,并破口大骂:「我才不希罕你这些臭钱!」就在要甩落手上的钞票时,她突然转念一想,反而将它牢牢的握在手心里。

「好,很好,你这个混蛋给我记住,你就不要再让我遇到,要不然,我一定要让你好看!」石馨兰等着他们再见的那天,她一定不会再那么迟钝的任由他羞辱,非要讨回一个公道不可,否则她就跟他姓!

哼,真是气死了。她这个人最经不起人家激,她把他给牢牢的记住了!她恨恨的将钞票塞入口袋,宛如那不是钱而是什么可怕的烫手山芋,再也没了愉悦心情的她决定赶紧回家去,想到家,她的心底忍不住涌现温暖的笑意,朝着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石馨兰是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女孩,刚由T大舞蹈系毕业,开了一间舞蹈社,住在阳明山上的大别墅,她的老爸是大学教授,在学术界上石明文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老妈则是温柔娴淑的家庭主妇。

石明文除了是大学教授外,更运用本身的经济专业投资股票及房地产,所以赚了不少钱,因此才得以在阳明山购得大别墅,在这个清静的环境住下来。

刚才和石馨兰打招唿的都是她的邻居,每天早上她都会出去运动,所以认识了很多爷爷、奶奶。

石馨兰有一对开通的父母,所以养成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就算遇到不如意的事,难过个几分钟,就能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的笑闹着,开心过生活。

石馨兰拿出钥匙打开家里的大门,听到从屋里传来的笑声,嘴角扬起了一抹真心的笑,将刚才的不愉快都丢到脑后,连同那张帅气、冷酷的男性脸庞一同丢到角落去。

砰地一声,纱门在身后关上,却意来石父的抗议声。

「小馨,都告诉你几次了,女孩子家别这么粗鲁,文雅点好。」石父坐在餐桌前边吃早餐边念。

石馨兰笑得更开心了,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下,拿起桌上的牛奶灌了下去,看见对面妈妈不赞同的温柔目光,她放下杯子吐吐舌头,顺道将嘴角那圈奶渍给舔净。

「是,老爸。」她举起一只手靠在头侧,像个童子军般的敬礼,嘴边却不正经的笑着。

石明文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对李玉玫说:「你看看你女儿,调皮得像什么似的,我看肯定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罗!」

听到石明文的话,李玉玫还来不及说什么,石馨兰就连声抗议着。

「老爸!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生的耶!」她站了起来,从后面抱着石明文的颈项,撒娇地说:「何况我才不想嫁,我要一辈子赖着你。」

她撒娇的话令石明文心里十分开心。「你净会和我一句来一句去的,真是……」他宠溺地轻斥。

「老爸!我说的都是真的嘛!」石馨兰爱娇的说。「人家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都待在老爸老妈的身边逗你们开心。」

石明文夫妇只生石馨兰这个女儿,因此夫妇俩都十分疼爱这唯一的女儿,石父更对这个「鬼灵精」宠爱得不得了,将所有一切好的东西买给她使用,让她的物质生活十分优渥,当然给她的爱更是少不了,幸好石馨兰并没有因此恃宠而骄,反而更加贴心,带给这个安静的家许多热闹与生气。

石明文被她的话逗得开心的呵呵大笑。

「好了,你们父女俩再斗嘴下去,待会儿都要来不及了。」石母在一旁笑着摇摇头,对于他们父女俩常上演的戏码,只能无奈的看着。

石明文早上有经济学的课,而石馨兰教的舞蹈课虽然只有两晚,但每星期三早上或是其他下午只要有空,她都会到育幼院去自愿教小朋友跳舞。

听到老妈的提醒,石馨兰看了一眼手表,哇哇大叫起来:「啊!七点四十分!糟了,要迟到了。」

她大惊失色的叫嚷起来,身体也从石父的身上跳到一旁去,将喝了一半的牛奶咕噜噜地灌下肚去。

她蹦跳地跑到客厅将背包拿起,喊了声再见,就跑得不见踪影,根本没有看到石明文夫妇相视而笑的表情。

石明文是一个在学术界享有盛名的教授,当然得面对许多的邀约与应酬。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交际应酬的人,若非必要的场合,都会推辞在家陪老婆,两夫妻鹣鲽情深不只是维持良好形象而已,更日正名副其实的恩爱,让所有人羡慕不已。

每次石明文答应参加聚会,都会和妻子共同与会。这一次的宴会是要寻求企业家的支持与赞助,帮助他们成立一个经济财经的研究机构,其经费十分庞大,所以石明文才会亲自出马,好让企业家可以慷慨解囊、共襄盛举。

原本,石馨兰并没有要一块去,因为她一向随性,对那种场合没啥兴趣,不过,因为父母亲答应要陪她一起到国家剧院,欣赏由巴黎远道而来的知名舞蹈团体表演,他们在宴会上露一下脸后,就要陪着女儿去看表演,她只好盛装打扮陪他们去参加宴会。

来到会场后,石馨兰十分不习惯这嘈杂又热闹的场合,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虚伪的笑,眼中又表现出全然不同的情绪,看了真想赶快逃离这里。

「老爸。」她轻轻叫唤了站在面前的父亲,待他转过头来才又道:「你真的可以露一下脸就走吗」她用十分怀疑的语气问着父亲。

其实不能怪她质疑他,因为从进来到现在,石馨兰的父母亲不知和多少人寒喧过,那种被包围的盛况,真让她怀疑父母亲可以顺利的脱身,准时陪她去看九点上演的舞蹈表演。

现下的老爸,连和她说话都还要勉强分神回头看她呢!

「别担心,我知道时间,反正系主任说过,只要我象征性的露一下脸,他们就会知道我支持这个机构的成立,自然就会赞助资金,所以待会儿时间快要到时,我和你妈一定会陪你去的。」

「可是老爸……」她才想要回应,便发现父亲又被人拉着说话,根本就没空听,她只好拍了拍老妈的肩膀,以手示意她要到自助区去吃点东西,待会儿到门口去会合。在老妈了解并同意后,她随即悄悄的熘走,要是继续陪他们这样点头、打招唿,她一定会受不了而抓狂的。

石馨兰朝丰盛的餐点区走去,哀声叹气的想着,若是坚持自己去看表演,不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田地了吗不过老爸老妈如此兴致勃勃的要陪她去看,总不好浇他们冷水吧

看着眼前各式各样美味的餐点,石馨兰突然笑了。算了,或许跟着来是有好处的,至少眼前的美食也算是一种补偿吧!就好好的大吃一顿,说不定等她吃饱了,他们就可以走了,这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她乐观的想着,开始朝食物进攻。

就在石馨兰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餐盘装满食物后,她心情愉悦的拿起叉子,准备找个好位置大快朵颐一番。当她举目四望之际,目光突然凝结在某个人身上,连动作都僵住了。

石馨兰手里的叉子指向一个高瘦健壮的男人,嘴里因为惊唿而变成O型,眼中倏然燃起愤怒的火花,那个穿着一身白西服、西裤的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马路边塞钱给她的恶劣男吗

好,很好!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哼,你给我走着瞧,看我怎么回报你。才一想完,她马上像个复仇女神般的朝他直直的走过去,在看到他似乎想要转身走开的同时,连忙不顾形象的朝他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

石馨兰拿着叉子的手直直的指向他,让他停住脚步,转身看了她一眼。

该死!这男人还是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时一样俊帅,害她的心脏忍不住因为他的俊帅而跳得乱七八糟。石馨兰随即暗斥自己: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她连忙回过神来,浑然不觉原本嘈杂的会场已因自己的大声喊叫而安静下来,全都看向他们。

石馨兰不顾形象的模样,成为议论纷纷的焦点,她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距离她前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见那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要转身再度离去时,连忙加快脚步朝他奔了过去。

「你这个可恶的臭男人,还想要跑到哪里去我和你还有一笔帐没算,有胆就站在那里别动。」他连甩都不甩她,继续往前走,反而燃起她的斗志。

石馨兰恨死了这双平常不大穿的高跟鞋和身上这袭晚礼服,阻碍她灵敏的行动,现在连追个人都那么卖力,边诅咒的她脚下的动作可没停下来,没想到,他却突然停下脚步,害她一时刹车不及,整个人撞上他……

霎时只听见一阵低咒与尖叫声同时响起,石馨兰以着极其不雅的姿势整个俯趴在江承辑身上,而她盘中的食物早就不翼而飞,叉子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直到她惊魂未定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受到伤害,还安稳的落在一个安全的物体上时,才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刚才跳得飞快的胸口,露出一副好全在的表情,直到身下传来一道冷而低沉的声音,才吓了一跳。

「虽然想要对我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但像你这种别出心裁的方法倒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我一点都不欣赏,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身上起来了吗」不疾不徐的语调透露出他对这种突发状况的冷静,语气中却充满了对她的讽刺。

「你……你……」石馨兰瞪大眼睛往下看,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江承辑身上,但她的反应却不像一般人那样跳起来,反而恶狠狠的低下身子,小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带着威胁意味的狠瞪着他。

「你这个自恋的臭男人,谁要对你投怀送抱了我们还有一笔帐没清,你给我乖乖待着,我马上回来。」她动作迅速的从他身上跳开,急着去拿放在置物柜里的皮包,那里面放着他上次莫名其妙塞给她的钞票。

谁知,一个愤怒的男人和女人同时挡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刚才餐盘上的食物吻上了那位女人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服,而叉子却叉在那个男人的臀部上,形成一副滑稽的景象,让她差点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时,她的父母亲也连忙赶上前来,石明文向他们陪罪,并斥责女儿不得当的举止。那男人看在石明文的面子上,只好自认倒霉的离开,反正他受伤的只有息尊心罢了,一根小小的又子还伤不了他。

但是那高傲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打发,她一下子就靠到江承辑的身边去撒娇,让石馨兰忍不住不屑的重哼了声。

「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那种品味的女伴,真是令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让石家父母忍不住同时皱起眉头!并交换一个互相指责的眼神,责怪对方把孩子给宠坏,正想要开口斥责时,那男人却先开口说话。

「原来,你在吃味我身边的女伴不是你」

「哼,少臭美了,想要我当你的女伴再等个几百年吧!」石馨兰大步的转身离开,不想去细究为何看到有别的女人亲昵的偎在他身旁时,闪过一丝的失落感究竟所为何来

石馨兰动作迅速,只想赶快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可是当她走过来时,却发现那个男人竟然和老爸相谈甚欢,看了就十分生气。这个虚伪的男人,就会用这副伪善的脸孔来迷惑众人,谁不知道他是一个最可恶、最虚假的男人,只会卑劣的用钱来打发她。

来不及细想,紧抓在手上的钞票已突兀的朝他的脸上丢了过去,宛如天女散花般在他的头顶上散开来,并纷纷往下坠落。

下一刻,惊唿声与讶异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在那次宴会后,石馨兰被老爸和老妈骂到臭头,可是只要想到男人脸上错愕的表情,她就觉得十分值得!

虽说这种行为表现有失风度,但是他塞钱给自己的举动难道就不够羞辱人吗她只是想要告诉他金钱并不是万能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

只要想到他握紧拳头、表情阴沉难看的模样,石馨兰就忍不住在心底起寒颤,相信要不是在公共场合里,他早就当场给自己几拳了吧或许她的个性就是太过冲动,完全没有考虑到后果,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当时一看到他,她便整个怒火扬起,失去了平时的理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平白教人看笑话,而她的父母亲也气到好几天都不和她说话,严格的抗议她这种失当又不得宜的举动。

毕竟,江承辑在上流社会可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她这样一个小女子当场丢钞票,还被各传播媒体拍摄到,也着实丢脸丢大了。

那种混乱的场面她可是连想都不敢再去想,否则也会羞红了脸,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所以,她的父母亲一直积极的想要联络到江承辑好向他道歉,而她也被严重的警告行金举止要安分点,不准再去招惹他了。

不去就不去,石馨兰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将自己晨起运动的地点改到更高的地方,免得又碰到他,发生像上次那种不愉快的事;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烟,只有一栋外表看起来大得吓人的豪华别墅,旁边还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她十分满意那里的空旷平坦,那可是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耶!

做完暖身运动后,石馨兰开始练习新的舞步,那空翻、跳跃的舞姿是如此的完美动人,沉浸在自己冥想的音乐里,摆动出美丽优雅的姿态,浑然不觉在别墅二楼擦得晶亮的窗户后,有一双深沉、无任何情绪的黑眸正紧盯着她瞧。

在那男人身后有一约六十岁上下的老管家,用手顶了一下滑下鼻梁的黑框老花眼镜,清了清喉咙,怕主人不高兴有入侵入他的地方,连忙开口。

「少爷,要吩咐人将那个女孩赶走吗」他说得有些惶恐。他在江家也有三十多年了,自从少爷当家后,不,该说从少爷懂事后,他的思想情绪就不曾再显露过,喜怒哀乐没有人能揣测,只能自己判断。

更何况他在八年前被森野老爷子接到日本后,更是令人无法捉摸他的脾气,喜好更是无法判断,所以得更加小心伺候。

少爷一向喜欢安静的生活,所以有外人闯入他的领域,少爷应该会很不高兴才对。

「不。」他淡淡地开口,表情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让人看不出想法。

「嗄」源伯以为少爷会同意,没想到竟持反对意见,令他十分愕然,整个人都愣住了。

江承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专注的随着楼下窗外的小小人影而移动视线。

源伯只能闭上嘴巴,心里的困惑逐渐上升,却也不敢开口问;没有人愿意以自身的微薄力量去探少爷的底线,要是惹得他不高兴,他的脾气会让地狱都结冰。

源伯在江家待了这么久,只看过一次江承辑大发脾气的模样,他宁愿上刀山,也不愿再经历一次那种令人寒颤的经验,所以只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少爷的差遣。

接下来的五天,江承辑在同样的时间,站在相同的窗口看着那个女孩舞动健康美丽的身体,舞出迷人的韵律,源伯也同样站在他背后。

这天清晨,江承辑终于开口:「这下子可有趣了,天堂有路你不走,竟敢犯到我的地盘上,有本事来惹我,就要有承担的后果!」

江承辑阴冷的说着,霍然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愕然的源伯,摸不着头绪。

唉!他早该知道少爷是不可能对他说出什么话来的,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不过,少爷第一次主动对年轻女孩感到兴趣,那还真是破天荒呢!

只是从他刚才的观察之中,怎么觉得少爷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可怕呢他到底该不该替那个年轻女孩的心呢

石馨兰这天下午从舞蹈社教完舞回来,一如往常的对坐在沙发上的石父打招唿:「老爸,我回来了。」她对石明文露出灿烂笑容。

「小馨,你回来啦」石明文回以和煦的笑容。「今天比较早回来哦。」

「当然罗!我这么有魅力,小朋友早就被我哄得服服帖帖的,哪个敢不乖乖听我的话。」石馨兰表情丰富,露出有自信的笑容。

今天下午她教完育幼院的小朋友后,和以往一样打算帮忙院长将小朋友带往餐室,帮忙分配点心,不过因为有一个见习老师来实习,所以她才不用帮忙,可以早点回来。

「呵呵,我看啊,你别带头捣乱,院长就要阿弥陀佛罗!」石明文故意和她打趣。

石明文和女儿的感情一向非常好,所以在看到女儿似乎变得安分多了后,他就不再与她计较地和她笑闹着,父女之间的感情可见一斑。

「气老爸,你这样说很不给你女儿面子哦!」石馨兰话一说完就往石明文的方向而去,想赖在他身上。

「小馨,家里有客人呢!」石母柔声的提醒她,也给石明文一记警告的眼神。真是的,都有客人在了,还喜欢和女儿穷搅和。

石明文接收到太座大人的眼神后,马上嘿嘿的笑着,还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石馨兰一听到老妈这么说,连忙停住脚步向四周望了望,果真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左侧的沙发,眼眸幽深如谜的盯着她,看不出其中的情感。

不过他的脸却令她惊叫了起来:「啊!是你。」石馨兰毫不淑女的跳到他面前,一根青葱般的玉指直指着江承辑,脸上的表情充满惊愕,双眼圆睁、小嘴张得大大的。

没想到那男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平静的看着她,迳自点头打招唿。

石父和石母看到她的举动,忍不住蹙起眉头来。

石明文开口沉声警告:「小馨,你又忘了礼貌吗」

上一次她莫名其妙的失礼行为,让做父母的都感到汗颜,这一次好不容易人家亲自上门来了,并且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原说她的行为,可现下瞧她这是什么样子啁

石父连忙陪笑的看着江承辑,并带着歉意对他说:「真是抱歉,都怪我平常宠坏了她……」

石父的话让石馨兰马上抗议:「老爸,我哪里被宠坏了明明是他……」

「够了!」石明文很少用这种严厉的口吻斥责石馨兰。

会有这种语气出现,就代表石父真的生气了,石馨兰只好吐吐舌头,然后用力的瞪了江承辑一眼,闷闷不乐的坐在一旁。

看到女儿不再多说,石明文满意的点头,不去理会她孩子气的举动。真不懂女儿怎么会在碰到江承辑时就变得如此幼稚,平常可不是这样的,莫非他真的惯坏了她不成

「小馨,还不快向江先生道歉。」人家都亲自登门拜访了,自个儿的女儿如果不再表现得识大体点,不就要贻笑大方了吗虽然上次的事……唉,不去想了,只要一想到宝贝女儿所做的好事,他就感到头痛。

「为什么我要……」石馨兰十分不高兴的想要抗议,却在看见父母不赞同的眼神与严厉的表情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回去,她总不能让父母失望吧算了就看在父母的面子上道个歉也不会死人。

「对不起喔!我不该在公共场合羞辱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记得找没有人看见的时候……」

第二章

「小馨!」

一句警告的叫喊,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石馨兰只好住了嘴。

石母十分不高兴的开卧教训:「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到底是怎么搞的江先生都不与你一般见识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的胡言乱语,都怪你老爸宠坏了你。」

石明文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又是他

看到老爸无奈的表情,石馨兰内心充满愧疚感,总觉得不该让疼爱她的父母亲失望,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会在这男人面前完全失控,然后冲动行事,口不择言的像个没家教的女人,真是令父母汗颜!

忍下心底对他的怒气,石馨兰再次对他道歉,才让父母稍露安慰的神色。

「江先生,今晚就留下来一起用餐好了。」

「不了,下次再来叨扰,我还有事。」江承辑站了起来,对石明文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给了石馨兰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个眼神令石馨兰打了个寒颤,原本她总是无法窥探其中的涵义,不过,这次他毫不掩饰掠夺的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在她想要开口质问他是什么意思时,石父石母就要她送他出门。

在门口处,她对他不假辞色的道:「告诉你,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才向你道歉,别以为自己的行为有多对!」

谁知,江承辑听完她的话后,突兀的转身与她靠得非常近。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倒退一步,防御的对他说:「你想做什么」

「石馨兰,我们之间还没完,你等着吧!」他撂下那句话后,不待她有任何反应,随即转身离去。

石馨兰纵然有心想要追问,也问不到人,只好悻悻然的转身走人屋内。谁有空理那个神经病又没那么倒霉,何必和他没完没了那男人最好离她远远的才好。

当她走入客厅,就听见石父的谈话。

「真没想到江先生会主动来找我们。」石明文讶异之余也显得开心。

「老爸,你好像很高兴他来找你。」

「当然。江先生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是个出色的企业经营者,你该听过森野集团吧『』森野集团是一个跨国际的集团,总公司在日本,分公司遍及全球,森野的名号一打出去,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经营的产品也十分多样化,大多都是高价位的商品,如珠宝、服饰……等等。

听老爸这样说,那他该不会是……

「哇!老爸!他该不会是森野集团的继承人吧」石馨兰瞪大眼睛问出心中想法。

「没错。所以我才会说,江先生来找我我感到很讶异!」

「原先是为了你的事而希望和他见面,没想到江先生竟然亲自跑来,而且还谈及这次研究机构成立的基金问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看到女儿不以为然的表情,石父又继续说道:「别露出那种不信的表情。他若不是个好男人,就不会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还顺道和我谈这次赞助的事项,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支持,我们的机构要成立就没问题了。」石明文以着兴奋的语气期待的说。

「老爸,别想那么多,也许他只是顺道来拜访罢了!」石馨兰虽然不想浇老爸冷水,但以女性的直觉,再加上他的眼神与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什么阴谋似的,她才不认为他会那么好心的无条件拿出一大笔钱来赞助老爸的学校。

「明文,我看他从头到尾说的也不多,临走前也没承诺什么,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愈大。我去准备晚餐了。」

石馨兰却显得有点不安,因为她没忘记江承辑临走前的眼神与对她所说的话。惹上这种男人,或许不是明智之举,不过她随即甩甩头,乐观的想,他们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就算江承辑想和她没完没了,只要不去理会就好了,难不成他会杀了她吗

想到这里,石馨兰忍不住感到好笑,然后尾随母亲身后,帮忙准备晚餐去了。

江承辑今年三十岁,中日混血儿,爸爸是日本人,妈妈则是台湾人,父母亲在一场空难中罹难。当时江承辑年仅十岁,在台湾由老管家扶养长大,借由父母亲留下的巨额保险金生活求学,大学毕业后被日籍爷爷带到日本去。

江承辑回到日本后,主持了森野集团,在大学时就已副修语言学,精通英、日文,其他语言则略有涉猎,商业金融方面更是了得,所以森野集团在他的领导下,八年来,除了以珠宝为主外,更借此拓展出更多的业务。

森野这两个字在他的领导下立足于全球且屹立不摇,并且发扬光大,连服饰、电脑网路……等都在他的手下成长,日本、台湾……等亚洲地区的国家股市都操控在他的手上,所以各大企业都对他忌惮三分,礼遇七分。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公司位在台北市最热闹的商圈内,由森野所建造的大楼共十五层。一至七楼是百货公司,全部都是森野的产品,包含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高级品;饮食、生鲜、娱乐则和其他公司合作,成为一家食、衣、行、育乐齐全的百货公司。

八到十三楼则分成业务、设计、销售、会计……等部门,十四楼是总裁办公室,十五楼则是住家式的大套房,从酒吧、厨房……等现代化的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想留在公司加班,就可以到十五楼去得到很好的休息。

森野集团在台湾的总裁对外挂名为江承辑,而森野集团总公司的总裁森野拓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个人。

沈天擎站在豪华气派的总裁办公室桌子前,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江承辑,眉头紧皱、无可奈何的说:「这个珠宝设计十分重要,是由阿拉伯传真过来的,在还未设计完成前,就已传出被各巴巾美商公司所剽窃,要是被王宫那里知道,我们就有得解释了。」

江承辑看了一眼传真,「证据」这种事是不能道听涂说的,必须要有证据。

「我已经派人到Opale台湾总公司去调查,证实确有其事,而且林子扬十分得意,想看我们吃鳖,成为国际大笑话。」沈天擎十分愤恨不平,在心中把他咒骂了一千遍。

林子扬,二十八岁,中美混血儿,是个优秀的人才,0pale也是家族企业。传言林子扬是私生子,但因为能力强,所以被派来台湾坐镇。Opale和森野一样是以珠宝起家,当然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两间公司互相竞争是时有所闻的事。

「不过,他们这次的手段真是太卑鄙了,没想到林子扬是这样的人。」沈天擎怒火中烧的说,要是重新设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对森野的信用是个严重的打击。

「要设计师按照时间表将之完成。」趁着沈天擎埋怨的空档,江承辑将所有的情况想了一遍后,下了指令。

江承辑果决的指令,令沈天擎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啊总裁,如果他们真的也生产了这样的产品,那阿拉伯那边……」拜托,要是阿拉伯王宫得知他们独特的设计被Opale广泛生产,那后果可是无法预计的!

「天擎,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该不会看不出来吧想想看我们的保全系统有多严密,我们有的别人一样会有……」江承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江承辑的这番话提醒了他,对啊!森野的一切控制都很严密,每个设计师只要在为公司设计一项产品时,一定会住在公司安排的隐密地方,甚至有顶尖的保镖保护着,直到产品出产,交到买方手里,整个交易完成后才有可能放假,那对方的公司是……

「啊!」沈天擎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惊叫出声,「反搜证,该死!被骗了,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会去调查。既然风声是他们放出来的,对方就一定有所防备,目的就是要我们上当;重新设计时间上一定来不及,只要让我们诚信破产,对Opale而言就有好处。」他恍然大悟的喊道。

江承辑点点头。「懂就好。」他静默了──会儿,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的情况交由你去掌控,我想知道日本那方面的动静。」

「松版理牧那老头现在打的是联姻的主意……」松版企业在日本也是数一数二的集团,一方面和森野樊宇,也就是江承辑的爷爷是忘年之交,对于森野集团在江承辑的领导下变得这么出色,自然有心想借由联姻扩展事业版图。因为松版在日本虽然不可小愿,但只在亚洲地区闻名,想拓展以外的地区却已错失良机,当然得和森野合作,才有可能拓展得出去。

松版理牧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所以也想找一个佳婿,当然江承辑就是一只肥羊,而由森野樊宇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沈天擎看到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业困境也不曾有过情绪波动的江承辑,交叉在桌上的双手握得有些发白,他丝毫不感到意外,也只有在提到有关家族的事,尤其是他爷爷时,江承辑才会泄露出情绪。

沈天擎和江承辑是大学时的好朋友,对江承辑的沉默寡言,他丝毫不以为意,因为看到了他的孤单寂寞,认定他需要朋友,所以他就自动和他做起朋友来了。大学毕业后,他在江承辑的请求下回到日本,两人晚上一起进修硕士、博士,白天则一起在森野集团学习,虽然江承辑不擅表达情感及言语,他却感受到了友情及真心,他们的情感不需言语来证明。

自然这些年来,对于森野樊宇和江承辑之间的冲突和心给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也只有在森野樊宇的面前,江承辑才会有失控的举动。几个月前的一次冲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江承辑决定回台湾,任凭森野樊宇如何跳脚、咒骂,他都不为所动。回到台湾后,江承辑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无表情的面具下,至今还不曾失控过。

「是吗那老头……」

「你都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听说松版花珍很喜欢你,所以早就巴着老总裁不放,他替你答应了,我看很快就会向外界公布。」

「承辑」沈天擎看他陷入沉思中,眼神显得空洞,令他不由得担忧的急急叫着他,看他的视线对准了他,才松口气的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刚回来台湾的那一个月,江承辑的眼神就是这么的空洞,仿佛灵魂已脱离身体,令他觉得害怕恐慌,天天守着江承辑,真怕他就这样过下去。

江承辑又回复一贯的冷情态度。

「你想,我会如那个老头的愿吗」他冷冷地问,斜睨着沈天擎。

「你想到什么好办法对付他了吗」沈天擎迟疑的问。

「没有。」

他果决的回答令沈天擎为之一愣,「啊」

「你往下看不就知道这次谁会赢了」江承辑的嘴边噙着一丝冷笑。

那冷笑竟令沈天擎起了寒颤。这几个月来,江承辑都不和森野樊宇说话,这样有意味的冷笑,看起来他们爷孙俩免不了又要有一番激烈的争执。不过江承辑已非数月前那个个性毛躁的人,他沉稳冷眼看待事物的态度,一定会今森野樊宇心惊的,唉!他只求一切和平落幕就好。

「回到台湾的这几个月来,你几乎都住在顶楼,最近我听源伯说你常回去老家,看来你倒是能适应了,不会再触景伤情」沈天擎这次是以朋友关心的口吻问他。

江承辑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有他心底清楚为什么最近喜欢回老家住。就算沈天擎是他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他也不想将自己内心那陌生的悸动告诉他,因为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清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今天我会将一切的事情都交代好,明天开始就由你代理一切向外的事务,公文方面每天下午由林秘书送来给我就好。」江承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所以就开始交代起事情。

听到江承辑丢了这串话下来,沈天擎有些讶异,自从江承辑接掌森野集团以后,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一天假,从没有一天不到公司,这次是怎么回事

江承辑看出好友的疑惑,不过并不打算向他解释什么,只是示意他可以出去。

沈天擎向他点点头后,满腹疑问的走了出去,他明白要是江承辑不想说,再多问也只是白费唇舌。

这天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整个天际都是灰蒙蒙的,石馨兰穿着一身轻便的服装,长发扎成一束高高的马尾,神清气爽的看着窗外,丝毫不被阴霾的天气所影响。

「小馨,我看今天天气不好,就不要出去运动了。」李玉玫看天气这么差,担心的劝她不要出去。

「老妈,只有飘毛毛雨而已,而且地上都没有建,没有关系啦!下个月就要世界舞蹈比赛了,我不好好加强体能怎么行呢」

一年一度的世界舞蹈比赛是每个练舞人最想参加的,石馨兰当然也不想错过这次的比赛,虽然能扬名国际,不过她却不在乎名利,最重要的是能观摹其他各国选手的舞姿,这样她的舞技才能进步,教给学员更新潮的舞步。

「那你自己要小心!」李玉玫知道石馨兰一直是个独立有思想的女孩,一旦决定的事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像她从小就一直很喜欢舞蹈,所以从幼稚园到大学都一直学舞蹈,到现在也有一点小成就了。

「嗯,妈,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她笑着在石母脸颊上印上一吻。「我走了,掰。」

出了家门,石馨兰来到往常练舞的地方,先做柔软操后开始跑步、跳跃。

也许是因为自恃对环境的熟悉,而忽略了气候不佳的因素,她在往后翻腾时一个不稳,落地时竟然扭到了右脚,叫了一声后跌坐在地上,双手抚着伤脚。当摸到伤处时,石馨兰痛叫了一声,她知道得靠自己的力量才有可能回到家,所以先用右脚支撑,再把右脚轻轻放在地上,谁知这样轻轻一放也痛得半死。

「哇!该死,痛死了。」石馨兰低声诅咒,借以转移痛得要死的感觉,那剧烈的疼痛令她跌坐在地上,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挣扎和冒汗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狼狈。

她低垂着头想再次尝试站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整个身体悬空,落在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没有多想,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石馨兰发觉这个人抱得很紧,只好手脚并用的挣脱想离开,甚至对他破口大骂了起来。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干嘛乱抱人,色狼呀你!我又不认识你,真是莫名其妙!」挣不开他的怀抱,石馨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骂了再说。

石馨兰抬起精致秀丽的小脸,脸上满是惊愕,连身体都停止了挣扎。「是你!」她惊叫着指着他的脸。「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后,她惊讶微张的小嘴,还是张得大大的。

江承辑抱着这副散发着女性幽香的胴体,看着石馨兰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眼底闪过一丝好玩兴味的光芒,却不显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对她说:「我住在这里。」同时抱着她往那栋大别墅走去。

看他根本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石馨兰连忙对他大声喊着:「放我下来!我才不要你抱。」怎么那么倒霉明明是要找个地方来避开他,好安心的练舞,怎么会练到他家的空地来了

江承辑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嚣抗议,依然稳稳的抱着她走向门口。

石馨兰对他的充耳不闻感到十分的不满,忍不住伸出手推着他的手臂,「喂!你这个人是耳聋啦我叫你放我下来。」

她忍不住尖叫,因为他突然松手的动作,害她一个防备不及,差点要和地面接吻。从这种高度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待惊魂未定的心脏慢慢的稳定下来后,才用力的打了他一记手臂。「你这个……唔。」

石馨兰忍不住瞪大圆眸,不敢置信江承辑竟然吻了自己。从来没有被人吻过的唇瓣就这样被他紧紧的压住,感官之间霎时充满了男性的气息,让她意乱心慌、不知所措;不曾经历过这种亲吻的感受,让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石馨兰正想伸手推开他的头并且开骂之际,他早已移开了唇,并扬起一抹淡笑,对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很恰的女人」